越野車駛離祁連山的丹霞絕壁,一路向南疾馳,車窗外的景色從雄渾山脈漸變為蔥郁竹海。當車輪碾過臥龍自然保護區的盤山公路時,細雨正滋潤著青石板路——八月的臥龍本該是箭竹青翠、熊貓歡騰的時節,此刻卻只見大片竹林枯黃倒伏,地面上鋪滿了細碎的竹花,幾只大熊貓在光禿禿的竹樁間徘徊,圓胖的身軀顯得有些單薄,不時用爪子刨著地面,像是在尋找可吃的竹筍。臥龍保護區的研究員張嵐早已在熊貓監測站等候,她的白大褂沾著竹屑,手里拿著一份竹子監測報告,聲音帶著焦慮:“蘇隊,‘團團’媽媽的幼崽‘圓圓’已經三天沒好好吃東西了,它們的覓食區里箭竹全開花枯死了,現在只能往海拔更高的地方遷移,可高海拔的氣溫太低,幼崽扛不住啊!”
“臥龍!大熊貓的‘竹海家園’啊!”陳明趕緊給相機裝上防雨鏡頭,背包里塞著紅外夜視儀和防蚊噴霧,“我要拍大熊貓抱著竹筍啃食的畫面,黑白皮毛映著雨后的青竹,絕對能萌化所有人的心!對了,得帶雙防滑鞋,聽說這兒的竹林泥路濕滑,別追著熊貓拍的時候摔進竹溝里。”陸婉清將《大熊貓棲息地保護手冊》和竹筍培育資料拍在他面前,遞過一瓶驅蚊水:“別光想取景,熊貓領地意識強,你要是敢靠近‘團團’的巢穴,小心被它當成威脅攻擊,而且竹林里岔路多,很容易迷路。”
剛到監測站的熊貓保育中心,老李頭的視頻通訊就迫不及待地打了進來,屏幕里他正對著一叢枯萎的箭竹嘆氣:“大熊貓99%的食物都是箭竹,可箭竹每60到80年就會集體開花,開完花就整株枯死,今年臥龍的華桔竹和冷箭竹全趕上了花期,足足十萬畝竹林成了‘枯海’。”他舉起培育盆里青翠的箭竹幼苗,“你們把星穹的竹林復壯設備和應急投食系統帶上,能量生物得裝防潮防蛀模塊——臥龍的雨水多,設備別受潮短路。對了,帶足不同年齡段的箭竹種苗,還有熊貓愛吃的竹筍保鮮箱,先幫著搭建臨時覓食區。”蘇硯一邊檢查能量生物的密封性能,一邊點頭:“放心,先找到‘團團’母子,保證‘圓圓’能吃飽長壯。”
跟著張嵐往核心覓食區走,沿途的景象越來越揪心:原本連綿的竹海被分割成一塊塊“枯黃補丁”,地面上的竹花被雨水泡成糊狀,幾只年老的大熊貓趴在竹樁上休息,眼神顯得有些疲憊,遠處的竹林里傳來“沙沙”聲,是“團團”正帶著“圓圓”艱難地穿行。“‘團團’是我們監測了八年的母熊貓,之前已經成功撫育過兩只幼崽,”張嵐指著前方的身影,“可這次食物短缺太嚴重,它每天要帶著‘圓圓’走十幾公里找吃的,體重都下降了五公斤,‘圓圓’更是瘦得皮包骨頭。”
蘇硯立刻讓能量生物展開行動,它們換上與竹林同色的青綠色外殼,分成三組作業:一組操控應急投食系統,在“團團”常活動的區域搭建恒溫投食臺,將冷藏的新鮮竹筍和竹粉糕點整齊擺放,投食臺周圍安裝紅外感應裝置,只有熊貓靠近時才會自動打開防護欄,避免其他動物爭搶;二組啟動竹林復壯設備,將不同生長階段的箭竹種苗按間距栽種,用特制的生物營養液澆灌,同時清理枯死的竹樁,為新苗騰出空間,設備上的超聲波裝置還能驅趕啃食竹苗的竹鼠;三組則在高海拔區域搭建臨時保溫棚,棚內鋪設柔軟的干草,安裝溫度調節裝置,為遷移的熊貓提供溫暖的休憩地。
“這些設備太貼心了!”張嵐看著能量生物精準栽種竹苗,投食臺的溫度剛好能保持竹筍新鮮,忍不住贊嘆,“我們之前人工投食,竹筍放半天就蔫了,熊貓不愛吃,它們這恒溫裝置,連竹筍的水分都鎖得住。”說話間,“團團”已經嗅到了竹筍的香氣,它先是警惕地在投食臺周圍繞了兩圈,確認沒有危險后,用爪子輕輕推開防護欄,抱起一根竹筍就開始啃食,“圓圓”則躲在媽媽身后,學著媽媽的樣子咬了一小口,圓溜溜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陳明舉著相機在遠處的隱蔽觀測點拍攝,鏡頭里,“團團”一邊啃食竹筍,一邊不時抬頭觀察周圍環境,“圓圓”吃飽后,在投食臺旁打滾玩耍,黑白相間的身影在青竹間格外顯眼。“這才是臥龍該有的畫面!”他興奮地按下快門,“比拍它們在枯竹間徘徊的樣子強多了。”陸婉清則在竹林里安裝了土壤監測儀和氣象站,實時監測土壤濕度和降雨量,“現在的土壤條件很適合新竹生長,只要保持水分,三個月后新苗就能長到半米高。”
可新的麻煩很快出現。一群附近的村民背著竹筐走進竹林,準備砍伐枯死的箭竹當柴燒,砍刀砍在竹樁上的“咚咚”聲,驚得“團團”立刻叼起“圓圓”躲進了竹林深處。“這些枯竹留著也沒用,我們砍點當柴燒怎么了?”村民組長李大叔擦著汗說,“家里的柴火快用完了,總不能讓我們凍著吧?”張嵐趕緊上前解釋:“李大叔,枯竹覆蓋在地面能保持土壤濕度,幫助新竹生長,而且有些枯竹根部還能發芽,砍了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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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硯走上前,遞給李大叔一瓶水:“大叔,我知道大家的難處,”他指著能量生物栽種的新竹苗,“這些新竹長起來后,不僅是熊貓的食物,還是咱們臥龍的寶貝。我們可以幫大家發展竹編產業,用長勢不好的竹子編工藝品,賣給來旅游的游客,比砍竹燒柴賺得多。”說著,他讓能量生物調出竹編產業規劃圖,上面詳細標注了竹子篩選、竹編培訓、銷售渠道等內容。
李大叔看著規劃圖,手指在“收入預估”一欄反復摩挲。他嘆了口氣:“砍枯竹燒柴也賣不了幾個錢,要是真能靠竹編賺錢,我們肯定愿意。”蘇硯立刻讓能量生物演示竹編原材料處理技術——將粗細不均的竹子加工成統一規格的竹絲,還能通過烘干設備去除竹絲里的水分,讓竹編工藝品更耐用。張嵐補充道:“我們還會請專業的竹編師傅來培訓,以后大家編的竹編,保護區會幫忙聯系銷路,熊貓越受歡迎,來的游客就越多,咱們的竹編也越好賣。”李大叔終于點了點頭:“好,我們不砍枯竹了,跟著你們搞竹編。”
達成共識后,能量生物立刻調整方案,幫著搭建竹編加工坊,安裝竹子加工設備;同時在竹林周圍設置保護標識,劃分出可利用竹區和熊貓核心覓食區,避免村民誤闖。陸婉清則和張嵐一起,給村民們講解箭竹的生長周期和熊貓的生活習性:“熊貓是臥龍的‘活招牌’,保護好它們,就是保護我們的好日子。”
沒過幾天,臥龍的情況就有了明顯改善。應急投食臺保障了熊貓的食物供應,“團團”的體重逐漸恢復,“圓圓”也變得活潑起來,經常在竹林里追逐蝴蝶;新栽種的箭竹苗長出了嫩綠的新芽,枯竹覆蓋的地面保持著濕潤,竹鼠也被能量生物有效驅趕,竹苗成活率達到了90%;村民們的竹編加工坊也順利開工,第一批竹編熊貓掛件剛做好,就被來考察的旅游公司訂購一空。李大叔拿著剛賺到的工錢,笑著說:“蘇隊,還是你有辦法,現在我們不僅不砍枯竹,還盼著新竹快點長呢。”
可麻煩并沒有完全解決。一天夜里,監測儀突然發出警報,顯示“團團”帶著“圓圓”闖入了附近的公路區域,似乎是被施工的聲音吸引。“公路施工的噪音會驚擾熊貓,而且來往車輛很危險,”張嵐急得直跺腳,“‘圓圓’還小,不懂躲避車輛,要是出意外就糟了。”蘇硯立刻讓能量生物啟動應急引導方案,它們發出溫和的低頻聲波——這是模擬熊貓媽媽的呼喚信號,同時在公路和竹林間搭建臨時竹墻,引導“團團”母子返回安全區域。
不到半小時,“團團”就帶著“圓圓”順著聲波和竹墻的指引,回到了核心覓食區。為了徹底解決人為干擾問題,蘇硯團隊和保護區一起,在熊貓活動區域周圍安裝了噪音監測儀和紅外報警裝置,一旦有施工噪音超標或車輛靠近,就立刻發出警報;李大叔的兒子小李還組織了村民組成“護熊貓隊”,每天在竹林周圍巡邏,提醒來往車輛減速慢行,村民們還編了護熊貓的歌謠:“臥龍竹,節節高,熊貓寶寶樂逍遙……”
接下來的幾天,蘇硯團隊和護熊貓隊一起,忙著加固竹墻、補種竹苗、監測熊貓的健康狀況。陳明拍到了許多珍貴的照片,其中一張“團團”抱著“圓圓”在新竹旁休息的照片,被選為臥龍保護區的宣傳海報;另一張村民們在竹編坊勞作、遠處熊貓在竹林里嬉戲的照片,還獲得了“人與自然共生”攝影大賽的金獎。
離開臥龍的前一天,保護區的工作人員和村民們一起,為蘇硯團隊舉辦了熱鬧的送別宴。大家圍坐在竹林旁的空地上,吃著竹筍燉肉,喝著自家釀的米酒,張嵐彈起了吉他,村民們唱起了改編的護熊貓歌謠。李大叔將一件親手編的熊貓造型竹編遞給蘇硯:“蘇隊,感謝你們為熊貓和臥龍做的一切,這里永遠歡迎你們。”
蘇硯接過竹編,望著遠處竹林里“團團”和“圓圓”的身影,輕聲說:“保護熊貓和竹海,是我們共同的責任。”返程的車上,陳明翻看著相機里的照片,興奮地說:“蘇隊,下一站我們去哪?我聽說海南的熱帶雨林,長臂猿的棲息地遇到了問題!”
陸婉清笑著晃了晃手里的新任務單:“剛收到聯盟消息,海南熱帶雨林的海南長臂猿因為森林破碎化,食物和棲息地都成了難題,我們這就出發!”蘇硯踩下油門,越野車朝著海南方向疾馳而去,車窗外的竹海漸漸遠去,但守護生靈的信念,在每個人心中愈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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