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車駛離納木錯的湛藍,一路向東北疾馳,車窗外的氧氣逐漸充足,景色從高原湖泊漸變為丹霞絕壁。當車輪碾過祁連山保護區的盤山公路時,灰褐色的巖壁正與遠處的雪山相接——七月的祁連山本該是巖羊活躍的旺季,此刻卻只見幾處破碎的巖壁間,幾只巖羊警惕地探出頭,羊角在陽光下泛著粗糙的光澤,它們的身后,是被偷獵者留下的鋼絲套和彈殼。祁連山保護區的漢族研究員李建國早已在管護站等候,他的迷彩服沾著巖屑,手里攥著一塊巖羊脫落的絨毛,聲音沉重:“蘇隊,‘石棱’家族的三只成年巖羊被偷獵者抓走了,兩只幼羊摔下絕壁受傷,現在棲息地被公路和礦場割成了碎片,它們連遷徙的路都沒了,再這樣下去……”
“祁連山!巖羊的‘絕壁家園’啊!”陳明趕緊給相機裝上長焦防抖鏡頭,背包里塞著攀巖繩和防滑手套,“我要拍巖羊在絕壁上跳躍的畫面,灰褐皮毛映著丹霞巖壁,四蹄踏碎晨光,絕對能震撼生態攝影圈!對了,得帶頂安全帽,聽說這兒的巖壁常掉碎石,別拍的時候被砸到。”陸婉清將《祁連山巖羊保護手冊》和紅外追蹤儀拍在他面前,遞過一瓶跌打損傷藥:“別光想取景,祁連山的絕壁垂直落差上百米,還有偷獵者設下的陷阱,你要是敢靠近崖邊拍,小心一腳踩空。”
剛到管護站的監測中心,老李頭的視頻通訊就打了進來,屏幕里他正拿著一張祁連山地形分布圖比劃:“巖羊是祁連山的‘絕壁精靈’,靠巖壁上的地衣和高山草甸過活,蹄子能牢牢抓著巖石,現在公路把棲息地割成五塊,礦場開采破壞了巖壁,偷獵者還盯著它們的羊角和皮毛,種群數量比十年前少了一半。”他舉起培育盆里的垂頭菊幼苗,“你們把星穹的巖壁修復設備和生態廊道搭建系統帶上,能量生物得裝防墜耐磨模塊——祁連山的巖石鋒利,設備得扛住刮擦。對了,帶足巖羊愛吃的針茅和垂頭菊種子,再幫著清理偷獵陷阱,建反盜獵監測網。”蘇硯一邊給能量生物檢查防滑履帶,一邊點頭:“放心,先找到‘石棱’家族,保證受傷的幼羊能康復。”
跟著李建國往祁連山核心棲息地走,沿途的景象越來越揪心:原本連綿的巖壁被公路攔腰截斷,礦場的碎石堆在崖底,不少巖壁出現塌方,地衣被挖掘機鏟掉,露出光禿禿的巖石。遠遠就看到“石棱”家族縮在一處相對完整的巖壁凹處,成年雄羊“石棱”站在最外側,羊角上還掛著半截偷獵者的鋼絲套,兩只受傷的幼羊趴在中間,腿上的傷口滲著血,幾只母羊則在周圍尋找著能吃的地衣,卻只找到幾片枯黃的草葉。“‘石棱’是族群里最勇猛的首領,之前為了護崽和狼搏斗過,”李建國嘆了口氣,“現在它連保護家人的地方都快沒了,這兩只幼羊要是得不到救治,活不過三天。”
蘇硯立刻讓能量生物展開行動,它們換上與巖壁同色的灰褐色外殼,分成三組作業:一組操控巖壁修復設備,用生態混凝土填補巖壁塌方處,在光滑的巖壁上鑿出踏腳石,模擬巖羊熟悉的棲息環境,同時在巖壁上種植耐旱的地衣和垂頭菊,為巖羊提供食物;二組啟動生態廊道搭建系統,在公路兩側的巖壁間搭建柔性鋼索廊道,廊道表面覆蓋仿真巖石紋理,讓巖羊能安全穿越公路,連接破碎的棲息地;三組則帶著醫療設備和紅外相機,清理沿途的偷獵陷阱,為受傷的幼羊治療傷口,同時在核心區安裝反盜獵監測網,24小時監控偷獵者蹤跡。
“這些小家伙太懂巖羊習性了!”李建國看著能量生物在絕壁上作業,鋼索廊道剛好架在巖羊常活動的路徑上,踏腳石的間距和天然巖壁完全一致,忍不住贊嘆,“我們之前也試過建廊道,可巖羊根本不敢走,它們這廊道連風吹過的晃動幅度都和天然巖壁一樣,巖羊肯定敢過。”說話間,“石棱”已經注意到了鋼索廊道,它先在崖邊觀察了片刻,用蹄子試探著碰了碰廊道邊緣,確認安全后,發出一聲低沉的鳴叫,率先踏上廊道,穩穩地向對面巖壁走去。
陳明舉著相機在遠處的觀測臺拍攝,鏡頭里,“石棱”在鋼索廊道上靈活移動,母羊們則帶著受傷的幼羊慢慢跟上,巖羊的蹄子踩在廊道上,發出輕微的“噠噠”聲,陽光透過云層灑在丹霞巖壁上,將它們的身影拉得很長。“這才是祁連山該有的畫面!”他興奮地按下快門,“比拍它們縮在凹處發抖的樣子強多了。”陸婉清則在巖壁周圍安裝了植被監測儀和氣象站,實時監測地衣生長情況和天氣變化,“按照現在的修復速度,半個月后巖壁就能恢復生機,巖羊的食物會越來越充足。”
可新的麻煩很快出現。一群礦場工人扛著工具來到巖壁下,準備繼續開采礦石,鉆機的轟鳴聲驚得“石棱”家族立刻退回凹處,受傷的幼羊發出痛苦的嘶鳴。“這是我們礦場的范圍,憑什么不讓我們開采?”礦場老板王強叼著煙,指著身后的挖掘機,“我投了幾百萬買設備,你們不讓采,我怎么給工人發工資?”李建國趕緊上前解釋:“王老板,巖羊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這里是核心保護區,開采礦石是違法的,再說礦場破壞了巖壁,遲早會引發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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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硯走上前,遞給王強一份生態修復報告:“王總,我知道您的難處,但祁連山的生態不能再破壞了,”他指著遠處的雪山,“巖羊靠巖壁生存,巖壁沒了,雪山融水會引發泥石流,您的礦場也保不住。我們可以幫您轉型搞生態旅游,把礦場改造成巖羊觀測點,游客來觀羊您收門票,比開礦還穩定。”說著,他讓能量生物調出礦場轉型規劃圖,上面標注著觀測臺、游客步道和生態展廳的位置。
王強看著規劃圖,手指在“旅游收益預估”上反復劃過。他嘆了口氣:“開礦這行風險也大,去年塌方就賠了不少,要是真能搞旅游賺錢,我愿意轉型。”蘇硯立刻讓能量生物演示轉型方案——用礦場的廢棄石料搭建觀測臺,在周圍種植云杉和圓柏,打造生態步道,同時安裝觀景玻璃棧道,讓游客能安全觀賞巖羊。李建國補充道:“巖羊是祁連山的名片,游客來觀羊,您還能賣祁連山特產,開民宿,收入比開礦高多了。”王強終于點了點頭:“好,我停了礦場,跟著你們搞生態旅游。”
達成共識后,能量生物立刻調整方案,幫著將礦場設備拆除,用廢棄石料搭建觀測臺和生態展廳,在巖壁周圍種植固巖植物;同時在巖羊棲息地周圍設置電子圍欄,安裝紅外報警裝置,防止游客和偷獵者靠近。陸婉清則和李建國一起,給礦場工人培訓生態導游知識,講解巖羊的生活習性:“巖羊膽小機警,我們觀羊時要保持安靜,不能驚擾它們,這也是對游客的要求。”
沒過幾天,祁連山的情況就有了明顯改善。生態廊道連接了破碎的棲息地,“石棱”家族的活動范圍擴大了三倍,受傷的幼羊在陸婉清的治療下逐漸康復,已經能跟著族群在巖壁上短途跳躍;礦場改造成的觀測臺迎來了第一批游客,大家隔著玻璃棧道安靜觀羊,沒人再敢大聲喧嘩。王強看著絡繹不絕的游客,笑著說:“蘇隊,還是你有遠見,這生態旅游比開礦省心多了,賺得還不少。”
可麻煩并沒有完全解決。一天凌晨,反盜獵監測網突然發出警報,顯示三名偷獵者帶著獵槍和鋼絲套潛入核心區,正朝著“石棱”家族的棲息地靠近。“這些偷獵者是沖著‘石棱’的羊角來的,”李建國急得直跺腳,“成年巖羊的羊角能賣不少錢,他們根本不管巖羊是不是保護動物。”蘇硯立刻讓能量生物啟動應急方案,它們的紅外探測系統在夜色中精準定位偷獵者,機械臂上搭載著麻醉槍,不到二十分鐘就將三名偷獵者全部制服,當場繳獲獵槍三支和鋼絲套五十多個。
為了徹底解決偷獵問題,蘇硯團隊和保護區、當地派出所一起,在祁連山核心區安裝了智能監控系統,實現24小時無死角監測;王強的兒子王小強還組織了之前的礦場工人,組成“護羊隊”,每天帶著無人機在巖壁周圍巡邏,工人們還編了護羊的順口溜:“祁連山,巖羊歡,護好羊群保平安……”
接下來的幾天,蘇硯團隊和護羊隊一起,忙著加固生態廊道、補種巖生植物、監測巖羊的健康狀況。陳明拍到了許多珍貴的照片,其中一張“石棱”帶著族群在絕壁上跳躍的照片,被選為祁連山保護區的宣傳海報;另一張游客在觀測臺安靜觀羊的照片,還獲得了“絕壁生態之美”攝影大賽的金獎。
離開祁連山的前一天,當地牧民和轉型后的礦場工人一起,為蘇硯團隊舉辦了熱鬧的送別宴。大家圍坐在篝火旁,吃著手抓羊肉,喝著青稞酒,李建國彈起了三弦,工人們唱起了改編的護羊歌。王強將一件親手雕刻的巖羊造型木雕遞給蘇硯:“蘇隊,感謝你們為巖羊和祁連山做的一切,這里永遠歡迎你們。”
蘇硯接過木雕,望著遠處巖壁上活躍的巖羊群,輕聲說:“保護巖羊和祁連山,是我們共同的責任。”返程的車上,陳明翻看著相機里的照片,興奮地說:“蘇隊,下一站我們去哪?我聽說四川的臥龍,大熊貓的棲息地遇到了竹子開花的問題!”
陸婉清笑著晃了晃手里的新任務單:“剛收到聯盟消息,臥龍的大熊貓因為箭竹大面積開花枯死,食物短缺,我們這就出發!”蘇硯踩下油門,越野車朝著四川方向疾馳而去,車窗外的祁連山漸漸遠去,但守護生靈的信念,在每個人心中愈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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