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驍表面沒說什么,卻在婚后把我關進地下室,日夜折磨。
只為替他“心上人”出氣。
可他不知道,當年那顆子彈嵌入心臟。
醫生說我最多撐到二十歲。
現在離我生日,只剩十天。
“太太持家無方,停掉所有信用卡。”
“太太沖撞長輩,關地下室反省。”
“太太言行失當,禁足七天。”
婚后,這樣的懲罰我早已習慣。
所以當周驍的特助再次出現時,我只是平靜地放下書。
“這次又是什么?”
特助面露難色,“驍哥說,南區新到的貨,利潤夫人不該沾手,讓您交出來。”
那片市場是我一手打拼起來的,也是我唯一的經濟來源。
保鏢阿力紅了眼,“驍哥明知道,您需要錢治病!他這是要逼死……”
我抬手打斷,“給他。”
幾個人進來,拿走了保險柜里的文件和印章。
“驍哥還說,明晚的家宴,請您準時出席,別丟周家的臉。”
“知道了。”
人走后,阿力依舊憤憤不平:“全港城誰不知道小姐愛慘了驍哥!他卻把一個保姆的女兒當寶,還這樣作踐您……”
“好了,”我打斷他,壓下喉嚨的腥甜,“禍從口出。”
我蜷在沙發上,忍著骨頭縫里滲出的寒意。
“去拿條厚毯子來。”
阿力滿臉擔憂,“可您的身體……”
我閉上眼:“忍一忍就過去了。”
五歲替他擋槍,落下了病根。
從此畏寒怕冷,經常疼得睡不著。
那時我就告訴自己,忍忍就好。
二十歲,終于嫁給他,我以為熬出頭了。
現在才明白。
他或許,從未愛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