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相似,東西有相似沒什么奇怪的。”宋清姝裝作平靜,實則內心早就波濤洶涌。
她不想拖累蕭煜珩他們,更不想連累云璃。
云璃才不管那么多,一把抓住宋清姝的胳膊,眼眶含著淚水,“是你幫了我,是你開了藥方讓小小的病好的這么快,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始終會站在你這邊。”
宋清姝的手都在顫抖,她想跟云璃相認,但她不能賭。
“很不好意思,你真的認錯了人,請回。”
宋清姝轉身不再看她,即便云璃說破了嘴她都不肯再跟她說一句話。
無可奈何之下,云璃只好離開。
回了珍寶齋,云璃并沒有善罷甘休,她絕對沒有認錯人,那個叫宋鳶的女人一定是宋清姝。
真是奇怪,一樣的長相不一樣的名字,不一樣的長相不一樣的名字。
云璃寧愿相信這個毀容的女人是宋清姝,也不相信頂著那張臉的女人是宋清姝。
次日清晨,府衙公堂外人山人海。
驚堂木重重落下,堂內頓時鴉雀無聲。
陸府女兒身死,驚動了整個金陵。
陸婉媚人美心善,是金陵皆知,不少富家子弟登門拜訪,還與一門富商家定了婚約,約著明年就要成婚,誰知人就這么沒了。
陸老爺身著一身素服,站立堂上,面上哀色,語氣卻中氣十足,憤恨的指著堂下一同站著的宋清姝。
“此女信口雌黃,污我女兒清譽,我女兒婉媚知書達理,不小心失足落水,小桃與婉媚自小一同長大,情同姐妹,主仆情深,你這女子為博眼球,說出這等污蔑的話,請大人明鑒!”
他話音剛落,一旁同樣穿著素服的陸夫人已然哭的泣不成聲,她跪在地上,對著沈言連連叩首。
“請大人做主,她滿口胡言說我女兒名節有失,更是擅自做主,剖開我女兒的尸身,讓我女兒死后都不得安寧,請大人做主,一定要嚴懲她!”
陸夫人哭的肝腸寸斷,在場人無不被感染落淚。
堂外站著圍觀的百姓本就受過陸婉媚的恩惠,聽到陸婉媚死后尸首都被剖開,幾乎都站在陸家人,指著堂內那個身形單薄的女人指責。
“天吶,她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剖尸,人都死了還這么被折騰,陸小姐真是可憐。”
“陸小姐人美心善,怎么會做出那等丑事,定然是她想要訛陸家一筆銀子才說出胡話。”
面對百姓的指責,宋清姝無動于衷,仿若被說的人不是她。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慌亂,也不急于為自己辯駁,而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等著滿堂喧囂的責罵和哭聲平息下來。
直到沈言皺眉輕咳,朝著宋清姝使了個眼色,她才緩緩從隨身攜帶的布包里取出兩卷畫著,交給衙差遞到沈言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