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眼睛晃動,語帶惋惜,“捉金蟬要用蟬引,是樹干挖出來的蟲,這些年為了捕捉金蟬,挖空了后山的樹干,導致無蟬引捉金蟬。”
“金蟬雖為良藥,但金蟬噬血,不過好在它們只在夜晚飛出來,金蟬鎮早在一年前就入夜后閉門關鋪了。”
宋清姝喝了一口熱茶,暖了暖身體,“一年前才開始金蟬泛濫,那也就是說,之前金蟬鎮的百姓都是有節制的捕捉金蟬,你作為鎮長沒有阻攔?”
老叟眼底蘊著愧疚,“是老朽沒用,前一年鎮子里來了外人,花重金買金蟬,老朽為了讓百姓生活富裕,這才讓百姓多番捕捉金蟬,誰知道落了個這種下場。”
“老朽愧對百姓。”
宋清姝眸光微轉,“蟬引已經被捉空,沒有別的辦法讓金蟬不殘害百姓嗎?”
老叟聞言眼神閃爍,輕輕咳嗽了兩聲,“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此法太危險,老朽找過人過去,但都有去無回。”
“什么法子?”
“在鎮子的后山里有一條水道,水道里危險重重,要繞過水道到后山山后,那里才有蟬引,只要有一只蟬引就能敷養更多蟬引。”
老叟苦笑搖頭,“這一年來,百姓都過慣了這樣的生活,為了找蟬引而讓更多人丟了性命,老朽做不出。”
見蕭煜珩一直沒說話,宋清姝湊到他跟前小聲問他,“王爺,你是不是想到辦法了?”
蕭煜珩眼眸微動,嘴角噙著笑意,“你倒是了解本王。”
宋清姝嘿嘿一笑,“王爺聽了這么長時間遲遲不說話,我就知道王爺是有了法子,是要明日白天派人進水道取蟬引?”
“嗯,天色不早了,休息吧。”
蕭煜珩有意不說下去,宋清姝也沒有追問,老叟幫他們在地上鋪了被褥,宋清姝靠在他的肩頭,困意瞬間席卷而來,迷糊間她看見了個熟悉的身影。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宋清姝聽到外面吵嚷聲不斷,她向來警惕,一聽到動靜就清醒了,想再入睡就難了。
此刻密室里就只有她一個人,宋清姝扯下被子,透過氣窗往外看。
“是他治死了我爹!就是他!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忘記他的臉!”
“你胡說什么?不是我,我沒做過!”
“怎么就不是你?是你開藥給我爹,我爹喝了就吐血而死!”
一名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拉扯著另外一個人,被拉扯的人轉身之際,宋清姝瞳孔震動。
蠱醫?
他怎么會在這里?
宋清姝打開密室大門跑出去,用力地拉開兩個人,“蠱醫醫術高明,即便是他治不好的人也不會胡亂開藥,更不會做出治死人的事!”
男子怒目圓瞪,指著蠱醫大罵,“就是他,他假借在金蟬鎮治病胡亂開藥,不止害死了我爹,他跑了之后,那服藥還害死了其他人!”
宋清姝把蠱醫護在身后,“攝政王蒞臨金蟬鎮,孰是孰非自會有王爺做主,你放心,王爺會查明原委。”
“攝政王?”男人似信非信,“攝政王位高權重,怎么會來金蟬鎮這種小地方,你跟他是一伙的,我不相信你!”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