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陰沉的聲音驀地響起,聲音里的壓力讓人不由得身子一顫。
男子緩緩轉身,看見正走過來的高大身影心里咯噔一下,他穿著華貴,腳踩玉靴,腰間佩戴的玉佩價值連城。
“草,草民參見王爺。”
蕭煜珩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目光落在蠱醫身上,“怎么回事?”
“草民叫金明,是金蟬鎮的人,兩年前就是那位姑娘身后的人醫死了我爹,要不是其他人吃的分量小,死的何止我爹一個!”
金明連連磕了幾個響頭,“王爺,草民絕無虛言,字字屬實,王爺若是不信,可以找其他鎮民來認人,他們見過這個人!”
蕭煜珩沉聲開口,“蠱醫,說。”
蠱醫嘴唇發抖,他收到書信說是讓他前去云霧城,可沒曾想船只停靠碼頭,他一覺睡醒就已經被人背到了金蟬鎮
猶如夢魘一樣的地方。
蕭煜珩一眼就看穿了蠱醫的異樣,抬手揮了揮,“下去吧,本王會在金蟬鎮逗留,你大可放心。”
金明感恩戴德地站起身,“多謝王爺,多謝王爺。”
金明一走,蕭煜珩就屏退了了其他人,獨留宋清姝和蠱醫在場。
“蠱醫,還不說實話?”
此言一出,宋清姝滿眼震驚地轉身看向蠱醫,“你真的醫死了人?”
蠱醫抱頭蹲在地上,“我不是有心的,明明藥量控制得很好,不可能會吃死人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十年前,蕭煜珩就結識了四處野游治病的蠱醫,他身上中的蠱毒讓蠱醫十分著迷,至此非要留在他身邊治好蠱毒才肯離開。
為了解蠱,蠱醫每年都會離開兩三個月外出尋找辦法,兩年前他離開了半年之久,回來之后垂頭喪氣,緩了好些時日才恢復過來。
蕭煜珩猜測到了內情,輕嘆了一口氣,“蠱醫,本王知道你不會用藥,是不是其中出了問題?”
蠱醫行醫多年,金蟬鎮的事情是他一輩子掙脫不開的噩夢,每每午夜夢回,他都驚得一身冷汗。
他想不通,為什么他是對癥下藥,病人會死在他的手下,他只要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那人死在他面前的樣子。
“我根本沒下錯藥。”蠱醫雙手都在發抖,“事后我研究過藥方,是對癥下藥沒錯,可人為什么會死?為什么會死?”
蕭煜珩招了招手,左炙便把老叟帶了進來。
老叟一眼就認出了蠱醫,疾步走上前去,死死地抓著蠱醫的衣領,“是你!是你害得我女兒癡傻,我跟你拼了!”
蠱醫也不反抗,任由老叟打罵,宋清姝看不下去,拉開了老叟,“蠱醫從來不會用人試藥,他敢寫藥方下藥就足以證明藥沒問題!”
老叟跌坐在地上,老淚縱橫,“我做錯了什么?我女兒又做錯了什么?吃了他的藥后癡癡傻傻,連爹娘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