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業轉身,兩個人從大門進來。
對比他們從鄉下來的打扮,兩人可以說是貴氣了不少。
陳業將目光定在一個長相和陳平海有幾分相像的少年身上。
他沒有認錯,此人正是陳平海的小兒子,敗光家產卻還是童生的陳如麟。
陳如麟穿著帛衣,比起陳石滿是補丁的布衣光鮮亮麗了不知多少,連腰間都纏著一枚水玉,手中握著竹扇。
如果不是兩人知曉其身份,這幅打扮走在外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少爺。
陳如麟與同僚在一起,見到兩人那一刻,眼神里露出了一絲慌亂,不過很快遮蓋下來。
他一步向前,先入為主:“你們兩個怎么進文遠書院的?還不趕緊給我出去!書院是大雅之地,豈容你們二人糟踐!”
“如麟,這兩位是你朋友?”邊上少年看向陳如麟。
陳如麟連忙拱手笑著辯解起來:“文兄,他們兩人是我們家的家奴,讓您看笑話了。”
“呵呵,我說呢,你堂堂一家族少爺,怎么會結實這等布衣,原來是家奴來永平縣投靠你來了。”
那少年皮笑肉不笑,鄙夷兩字都快要寫在臉上了。
“麟弟,你!”
“閉嘴!”
陳石話還沒說出口,立馬被陳如麟一聲呵斥語塞了回去。
“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還不趕緊給我滾出去!”陳如麟惡狠狠道。
文姓少年輕哼一聲:“兩個布衣鄉野村夫,如此破落也敢進入書院,這是侮辱圣賢,在管家將你們打斷雙腿前立刻離開!”
見到兩人咄咄逼人的樣子,陳業樂了。
他不急不慢,陳如麟這是為了在書院站穩腳跟不被看不起,看起來立了不少人設。
陳業不管陳如麟,先看向文姓少年:“你既然讀的圣賢書,那么你說說圣賢教了你什么?”
文姓少年輕嗤一聲,冷聲道:“無知村夫,圣賢自然教我們孝悌忠信,禮義廉恥。”
“哦?你一上來就滿嘴噴糞,禮義廉恥你占哪樣了?”陳業咧嘴呲牙笑道:“看來你這書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敢罵我!”文姓少年頓時怒了。
陳業挖了挖耳朵,一臉無奈的表情:“哦?如果不是你的錯,那就是教你的老師有問題了?
什么樣的老師教出你這種出言不遜的小畜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什么!”
文姓少年氣得手都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