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些常見的藥材,倒還算是新鮮,三百文我收了?!?/p>
見到少年要打包帶走,陳業道:“這位兄弟,可以引薦我去見你的師父嗎?”
藥徒眉頭一蹙,露出不滿之色。
大云尊卑有別,醫師何其尊貴,尤其還是戰亂年間的醫師。
“你覺得你配見我家師父?”少年語氣也是毫不客氣。
陳業沒有生氣,不緊不慢地摸出冰靈芝來:“我感覺你師父對這東西感興趣,現在這個可不好找。”
“冰靈芝!”
藥徒表情錯愕,沉思起來。
片刻后,他還是那般倨傲地開口:“那你隨我來,我師父見不見你就是另一回事情了?!?/p>
“行,多謝小哥引路?!?/p>
陳業和陳石跟在后面。
三人穿過大半個永平縣,最后來到個寬大的府邸跟前。
府邸恢宏大氣,雕梁畫棟。門口兩座青石石獅栩栩如生,霸氣非凡。
剛剛還在市井中興奮的陳石此刻也局促了幾分,有點不自在起來。
階級的觀念就和鋼印一樣刻在每個最底層的骨子里,陳石亦是如此。
反倒是陳業,前世見慣了高樓大廈,現在來這里也就和游玩一座古建筑物般輕松無負擔。
“咦?文遠書院?”
當陳業見到高懸著的匾額,不解問道:“不是說帶我來找您師父嗎?來書院干什么?”
藥徒冷淡解釋道:“師父今天來這里會見個重要客人,你們就呆在外面,別亂走?!?/p>
說完,他頭也不回離開,向著內堂而去,獨留陳石與陳業在外面等候。
陳業閑來無事也打量起來。
“這就是文遠書院?真是氣派??!二叔的小兒子如麟好像就是在這里求學。”
陳石一邊看,一邊嘖嘖驚嘆。
陳如麟當年入學可以說是掏空了家底一般,祖業田地都賣了。
只是可惜這已經是他第三年落榜秀才了,到現在在永平縣還是個童生。
陳業左右環顧了一下,見到外院中央立了塊黑色石碑,上面還有墨跡未干的宣紙貼著。
紙上字跡筆走龍蛇,力透紙背,頗有一股豪邁英雄氣。
“吾窺田疇野草蔓生,生機勃發。然為稻禾計,不得不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