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到時,武考的擂臺上眾人已經(jīng)團團圍住了。
勇信侯一眼就看到癱坐在地上,滿臉蒼白的沈明遠。
“明遠!”勇信侯高呼一聲,急忙大步過去。
看見勇信侯來了,沈明遠簡直都快哭了。
“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長槍竟然是開刃的,我傷了人,我……”
話都沒說完,勇信侯見兒子抖得厲害,一把摟住他。
“別害怕,此事不怪你,是監(jiān)管不力,怪不到你身上!”
語畢,一旁傳來許靖央的聲音。
“沈侯爺先將令公子攙扶下去吧?!?/p>
勇信侯猛然回眸,神情肅殺緊繃。
陽光下,面臨如此混亂的場面,許靖央仍然面色平靜,鳳眸不起一絲波瀾。
這該是多么心狠的人???才能利用這樣的機會為自己爭取私利!
勇信侯一腔憤怒。
“昭武王!武考重地,為何會出現(xiàn)開刃的武器?為何拿到這武器的,偏偏是我兒明遠!”
一旁的兵部尚書見狀,連忙上前打圓場:“侯爺息怒,此事突發(fā),其中必有蹊蹺,還需詳細調(diào)查……”
“調(diào)查?”勇信侯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地逼視許靖央,“王爺身為主考官,理應(yīng)將所有隱患考慮在內(nèi),杜絕此類事情發(fā)生!”
“如今我兒明遠因此背上殺人之名,前程盡毀!這責(zé)任,難道不該由王爺給個說法嗎?”
許靖央面對他咄咄逼人的氣勢,只淡淡抬眸:“誰說他殺了人?”
勇信侯一怔。
旁邊的沈明遠連忙拉了拉他的袖子,低聲道:“爹!我沒殺人,我只是不小心傷了人,薛青他沒死!”
勇信侯這才猛地扭頭,順著兒子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薛青在醫(yī)官的攙扶下,捂著仍在滲血的腹部,臉色有些蒼白,卻步履穩(wěn)健地走了過來。
沈明遠說:“上場前,我們都在衣服里穿了內(nèi)甲?!?/p>
這也是許靖央的安排。
兵部尚書等人都不清楚,唯獨上過場的武考生,在開始比賽之前才會臨時知曉要穿內(nèi)甲。
薛青單純是運氣差,他身形高大,比甲卻不夠合身。
勇信侯驚訝地看了一眼許靖央。
她仿佛就料到會發(fā)生這種事一樣,竟早就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