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一樣,竟早就安排好了。
這會兒,薛青走來,朝眾人拱了拱手。
“讓諸位見笑了,方才被刺中時,情急之下運功抵御,不慎岔了氣,才一時倒地不起,皮肉傷,并無大礙。”
許靖央看向薛青,語氣平和:“先去偏殿包扎傷口,今日之事,本王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你一個公道。”
薛青感激地躬身:“多謝昭武王!”
待薛青被醫官扶走,許靖央的目光才重新落回勇信侯身上。
“聽沈侯爺方才的意思,是認為本王刻意為難令公子,才讓他恰好拿到了開刃的武器?”
勇信侯被她看得心頭一凜,意識到自己方才失態,連忙躬身。
“臣……臣不敢!臣只是一時情急,關心則亂,絕無質疑王爺之意!”
“關心則亂?”許靖央冷笑,“在這講究證據、明辨是非之地,本王不想聽你講情緒。”
勇信侯這時忽然意識到幾分不對勁。
他拱手說:“方才來報信的小太監,告訴臣明遠殺了人,故而臣才會錯了意。”
兵部尚書都聽出了不對勁。
“不對啊,方才事發突然,昭武王讓人封鎖內場,不可能命人去給你報信。”
勇信侯渾身一冷:“那小太監……”
“帶上來。”許靖央不等他說完,直接下令。
很快,那名小太監被侍衛押了上來。
他早已嚇得面無人色,渾身抖如篩糠。
許靖央甚至未曾開口審問,只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去,那太監便雙腿一軟,癱倒在地,竟直接嚇得昏死過去。
“潑醒,帶下去,嚴加審訊。”許靖央毫不留情。
就在這時,沈明遠忽然想起什么,急忙道:“王爺!我想起來了!我選好長槍之后,曾有一人與我相撞,兩人的槍都掉在了地上,會不會是那個時候被人調換了?”
許靖央看向他:“你可還記得那人模樣?”
沈明遠連忙在人群中搜尋,很快指著一個瑟縮的身影。
“是他!就是他!”
兩名侍衛立刻上前,將那人拖了出來。
那人被按倒在地,連聲高呼:“冤枉啊王爺!小的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什么都不知道啊!”
許靖央看都未多看他一眼,只揮了揮手。
“將他一并帶走,押入牢中,分開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