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玩了一會星眠就餓了,拿過護衛給的零嘴坐在小馬扎上。
隔著一些距離,星眠咬了一塊糕餅,盯著眼前垂眸慢慢吃饅頭的徐方謹,直白地說,“不知道為什么,我回到家之后,總想起你。
”
這話一出,徐方謹嘴里的饅頭怎么都咬不下去,眼角艱澀,他吸了吸鼻子,聲線低啞,“是嗎……小公子真是一個好人。
”
星眠托著腮幫子,抬頭看藍藍的天,“我夢見你一個人坐在這里,下了好大好大的雨,我怎么叫你你都不應我。
我來看看你有沒有生病。
”
他嚴肅起來,像個小大人,“你不要生病,生病要吃好多好多藥,要躺好久好久,不能出來玩,不能吃糕餅。
”
徐方謹收緊的指尖劃破了掌心,喃喃說了句好。
過了一會,星眠依依不舍地又要回家了,他走得有些累,沒什么力氣,被護衛抱了起來,趴在護衛的肩頭朝徐方謹招手,“我要回家了,有空再來看你!”
直到整個破廟都恢復了寂靜,死水一般不起任何波瀾,唯天光和云影在天際無聲游走。
徐方謹抱著自己的膝蓋,怔楞出神,連鄭墨言什么時候回來的他都不知道。
“哎,你怎么了?”
迅速收撿起自己的情緒,徐方謹說了句沒什么,又問他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鄭墨言得意地湊過來,順手想要拿包裹里的糕點來吃,卻被徐方謹不客氣地打了一下,“說完再想著吃的。
”
沒有吃的,鄭墨言有些委屈地看他一眼,“上次我們在破廟里不是遇到那兩個人嗎?一個矮胖的,旁邊那個叫他管家。
我偷偷跟著他們,發現他們在一間小破屋里貓著,于是我飛身趴在屋頂聽他們說話,聽到那個張孝貴匆匆露了一面,說是兩日后要去興同坊的巷尾尋人。
”
興同坊的巷尾?徐方謹覺得這個地方很耳熟,沉思片刻,猛地想起來那是西苑,宮中太監的外宅。
這個張孝貴莫不是真的同宮中的人相熟吧,若是牽扯到內監,那事情就極其棘手了。
鄭墨言聽罷之后表情同樣凝重,“那我們得快刀斬亂麻,出其不意抓住他才行,不能再給他機會跑了,不然就可能抓不到了。
”
探聽到這個重大消息,兩人哪里還坐得住,收拾東西立刻就奔回刑部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