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會議室,黃忠義壓根沒跟我聊合作細節(jié),反而拉著韓正茹問東問西:“韓小姐多大了?家是湖州本地的嗎?平時喜歡玩什么啊?”
一邊問,一邊用眼神在她身上掃來掃去,從深V領(lǐng)口到絲襪大腿,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我清了清嗓子,把合作方案推過去:“黃經(jīng)理,咱們先聊聊合作的事吧,這是我們做的方案,您看看有沒有問題。”
黃忠義這才不情愿地把目光移開,翻了兩頁方案,隨手扔在桌上:“方案我看了,價格有點高啊,而且供貨周期能不能再縮短點?”
沒等我開口,韓正茹就接過話:“黃經(jīng)理,價格方面我們已經(jīng)給了最大優(yōu)惠,比給其他客戶低了3個點。供貨周期的話,要是您這邊能盡快簽合同,我們可以協(xié)調(diào)工廠優(yōu)先生產(chǎn),保證不耽誤您的工期。”
她說著,拿起筆,在方案上圈出優(yōu)惠條款,身體不經(jīng)意間往黃忠義那邊靠了靠,領(lǐng)口又往下滑了點,“而且后續(xù)合作久了,我們還能給您申請額外的客戶福利,您看這樣行不行?”
黃忠義眼睛一亮,立馬點頭:“行!就沖韓小姐這話,這方案我同意了!”
他拿起筆,沒再看條款,“唰唰”簽了字,還特意把自己的私人手機號寫在合同上,推給韓正茹:“韓小姐,以后有啥問題,直接給我打電話,別通過其他人,麻煩。”
談完合作,臨走時黃忠義拉著韓正茹的手不放,非要加她QQ:“韓小姐,QQ上方便傳文件,以后合作細節(jié)咱們在上面聊,省得跑一趟。”
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蹭了蹭韓正茹的手背,眼神里的猥瑣藏都藏不住。
韓正茹看了我一眼,我點頭示意她加,她才笑著通過了好友申請:“黃經(jīng)理,以后還得您多費心,常聯(lián)系。”
出了光振電子,韓正茹靠在車座上,掏出紙巾擦了擦手,語氣帶著點嫌棄:“這黃經(jīng)理也太惡心了,眼睛都快長我身上了。”
“行業(yè)里就這樣,忍忍就過去了。”我發(fā)動車子,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以后跟他對接,注意分寸,別讓他得寸進尺,有事隨時跟我說。”
“放心吧范經(jīng)理,我有分寸。”韓正茹笑了笑,從包里拿出口紅補妝,鏡子里映出她精致的側(cè)臉。
“這種老色胚,我見多了,只要給點甜頭,別讓他占到實際便宜,就能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我沒再接話,看著窗外掠過的街景。夏天的陽光很毒,照在馬路上泛著白光,就像這些合作背后的潛規(guī)則,明晃晃地擺在臺面上,讓人惡心,卻又不得不接受。
或許,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哪怕這代價是要忍受這些骯臟的嘴臉。
回到公司,陳小梅已經(jīng)把東方重工的資料整理好了,遞到我面前:“范經(jīng)理,你看看,沒問題我就打印出來,明天就能拿去簽合同。”
我翻了翻,資料做得很細致,連違約責(zé)任都標注得清清楚楚。“做得好,就按這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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