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她要去禁軍營點卯,十天半個月大概能回來一次,有些事情需要謝墨寒幫忙。
賀大郎交給來福,讓來福安排住的地方,之前來傳話的衙役也回去了。
云巧給無心拿了一塊紫薯糕,無心一邊吃著紫薯糕,一邊等著她。
蘇與之披上一件厚披風,拎起藥箱。
“爹爹是不回來了嗎?”
在房間里讀書的何念安,跑出來,眼淚在眼圈里,要哭不哭的樣子,癟著嘴問她。
當娘的最見不得自己孩子哭。
蘇與之彎腰抱了抱何念安,和何念安說只是去給謝墨寒處理傷口,要過幾日才會走。
“念安乖,爹爹即使去上值了,過幾日也是要回來看念安的。”
何念安抹了抹眼睛,董事地點頭。
去京郊練武場路上,無心念叨,謝墨寒如何在朝堂上舌戰群儒把蘇與之留在上京。
無心比比劃劃,殿下當著文武百官的面,霸氣凜然,義正言辭。
“兵部調令沒有朝令夕改的道理,何語沒去禁軍營點卯,是因一直在照看本王身子,也打了申請做了批注,該不會有人拿這點微末小事,來尋本王的不快。”
一個姓魏的尚書,打哈哈圓場。
“宸王殿下說笑了,何語醫術高超,蒼溪府衙的折子,那邊需要軍醫。”
“正是何語大展身手,建功立業的機會,我等也是為他著想,為蒼溪百姓著想,宸王殿下可別會錯了意。”
誰不知道蒼溪地廣人稀,地理位置偏僻,窮鄉僻壤,連谷陽都比不上,去了就別指望回來,哪里還有建功立業的機會?
“是嗎?魏尚書還真是為他人著想,愛民如子的好尚書。”
謝墨寒眼神凌厲掃向接話的魏尚書。
“既然這樣,何語鄉野出身,師從江湖游醫,醫術水準遠不及太醫院院判劉元化,院判魏和玉,魏子平……”
一口氣說出十幾個御醫的名字,這些人不是魏家子侄,就是魏家連襟。
“不如讓這些御醫前去,也可彰顯朝廷對蒼溪的重視程度,不然那蒼溪郡守以為朝廷把他們忘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未下定論,有蒼溪那邊來的官員,激動地哭起來,沒聽說過何語的名字,謝墨寒方才提到的幾個御醫,可是太醫院響當當的人物。
他們若是能親自去,那可是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