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直起腰,“這就不需要陛下操心了,國公不愿嫁公主,國公自己去和狄人理論!”
“今夜的宴會,陛下坐著看戲就好!”
“好好好!”
喝完一杯蜜水,蕭玦點點頭,“沈卿,你過來坐,朕還有些事情要請教你。”
“臣不敢逾越!”
“朕讓你坐,在朕心中,你就是朕的亞父!”
“那……臣恭敬不如從命!”
……
漫步在御花園的湖邊。
武定山尋了個借口,讓衛凌云帶著蕭玉兒和李榮去別處先逛,他則是單獨和陳北相處。
跟在武定山身后,陳北只覺得,自己認識的那個猥瑣馬夫不是武定山。
這個世上,怎么可能有差別如此大的人。
這兩個人,分明就不可能是一個人!
“請小堡長,寬恕老夫隱瞞不告之罪!”武定山背著手走在前面,率先開口。
陳北俯身拱手,“不敢!”
“你這般人,活的太累!”
“何解?”
“你心里明明怨恨老夫騙了你,老夫平時和你相處看得出來,你生平最恨別人欺騙你!”
“你怨恨老夫騙了你,可嘴上卻說不敢,是怕老夫找你麻煩?!?/p>
陳北實話實說,“是有一點,但不多?!?/p>
武定山哈哈一笑,“果然爽快,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
“國公謬贊!”
“莫與老夫說這些客套話,老夫已經將你的底子和為人,調查的清清楚楚?!?/p>
陳北干笑一聲,“國公查我作甚!我只是邊疆的一個小堡長!”
武定山氣極,“就當你是謙虛了,還覺得自己只是邊疆一個小堡長?”
“真是一個小堡長,能帶著一百多號人,短短一年時間不到,便發展成如今的萬人?”
“真是一個小堡長,能帶五千兵馬,就深入狄后,燒了狄人重兵把守的登城?”
“真是一個小堡長,怎敢殺崔四和鐵城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