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那頭對李公子拋媚眼的老母豬,想起那個抱著滾燙爐子喊寶貝的張大哥,甚至想起那只對著黑暗搔首弄姿的丑陋魔物……那些荒誕不經的畫面背后,竟是如此可怕的一種力量。
一種,連她自己都從未意識到的,堪稱“規則”的力量。
難怪……難怪他會說“有趣”。
對于一個站在三界頂端的強者而言,還有什么,比發現一種能夠玩弄因果、制定規則的新玩具,更讓他感到有趣呢?
涂山幺幺瞬間明白了。
他不在意她是誰,不在意她來自青丘還是哪里。他在意的,只是她這具身體里所蘊含的、這種連她自己都無法掌控的力量。
他留下她,不是為了報復,也不是為了折磨。
他只是……想玩。
這個認知,比任何酷刑都讓她感到寒冷。她寧愿他恨她,寧愿他想殺了她。因為恨與殺意,至少還證明他將她視作一個對等的、需要被處理的敵人。
可現在,在他眼中,她甚至連敵人都算不上。
她只是一個工具。一個能生產出“因果之線”的、活的工具。
淵皇很滿意她臉上的神情變化。從茫然,到震驚,再到恍然大悟后的恐懼。他喜歡看這種聰明的、一點就透的生物,在他面前展露最原始的情緒。這讓他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愉悅。
他終于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巨大的陰影,將臺階下渺小的涂山幺幺完全籠罩。
“看來,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擁有的是什么。”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玩味的感慨,“一塊未經雕琢的璞玉,一張可以任由我來書寫的白紙。”
他一步步走下臺階,每一步,都讓涂山幺幺的心跳停頓一拍。
他最終,停在了她的面前。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她能清晰地聞到他身上那股如同萬載冰雪般的清寒氣息。那氣息里,沒有半分活物的溫度。
“既然如此,”他伸出手,這一次,不是拎著她的后頸,也不是抬起她的下巴。他的指尖,輕輕地點在了她與他之間,那根無形的、連接著兩人手腕的紅線上。
他似乎能觸摸到這根凡人看不見的線。
“那就讓我看看,”他血色的瞳孔里,映出她瑟瑟發抖的倒影,“你的第一個用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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