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換了畫面:一間茅草屋,一個穿白褂的老頭在寫東西,旁邊圍著好多人,有人喊他“孫真人”。老頭一邊寫,一邊說:“治病要先治心,心正則病除……”這是孫思邈?
還有好多字,像刻在腦子里一樣——“祝由術,治疾以咒,輔之以氣……”“當歸配黃芪,補血又補氣……”“治風寒,艾灸關元、氣海二穴……”
林辰頭都要炸了,想躲,卻躲不開。那些畫面、那些字,像潮水一樣往里灌,快得他記不住,卻又感覺每個細節都刻進了骨子里。
“哎!慢點兒!我記不住?。 绷殖胶捌饋?。
老頭卻不管,還在往里塞:“不用記,融進骨子里就好。以后遇到事,自然就想起來了?!?/p>
又過了一會兒,畫面停了。林辰喘著粗氣,感覺自己像剛背完十本《本草綱目》,累得慌。
“這……這就是傳承?”他問,“上古祝由術,孫思邈的醫術,還有神農的記憶?”
“沒錯?!崩项^點點頭,拐杖往地上頓了頓,“你學中醫,本就有底子,接這傳承正好。以后用這些本事治病救人,別浪費了?!?/p>
“可我……我就是個大學生,連執業證都沒有?!绷殖接悬c沒底,“而且這傳承……也太玄乎了吧?”
“玄乎?”老頭笑了,“神農嘗百草,孫真人著《千金方》,哪樣不玄乎?但能治病,就是真的?!彼戳丝刺臁?,這里沒有天,林辰猜,大概是時間快到了。
老頭的身影開始變淺,像要融進光里。
“哎!你別走??!”林辰急了,“我還有好多問題呢!這玉佩咋用?傳承還有啥?我以后要是用不好咋辦?”
“別急,慢慢來。”老頭的聲音越來越輕,“玉佩會幫你,遇到坎兒了,我還會出來……”
最后一個字沒說完,老頭和光一起,都沒了。
黑又涌了回來。林辰想追,卻動不了。
“等等!你還沒說你是誰呢!”他喊著,突然感覺身體一沉。
然后,就是疼。
后腦勺的疼,胳膊的疼,腿的疼,一股腦兒全回來了。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見的是貨車司機的臉,還有頭頂的雨。
“醒了!你醒了!”司機大喜過望,“120馬上就到,你再撐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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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想說話,卻沒力氣。他摸了摸脖子,玉佩還在,不燙了,也不發光了,又變回了那塊溫涼的羊脂玉。
可他腦子里的東西,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