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渣龍和太后又要去嘀嘀咕咕,商量朝政上的事情了。】
【渣渣龍唯一做的人事,就是讓棠棠起來,也算是給她撐腰,誰也不許動她了。】
【說起來他們本來就在找機會敲打許家,可礙于名聲,一直都找不到機會。】
【終究還是讓蕭明姝,讓蕭家扛下了所有啊!】
婉棠聽著彈幕的話,內心不禁感慨,宮深似海。
這宮中,人人都充滿了算計,竟沒有一人,能有真心可講。
殿門在太后與皇帝身后合攏的剎那,蕭明姝臉色已變得冷冰。
許洛妍竟在此時輕笑出聲:“皇后娘娘可還有事?”
她指尖繞著腰間禁步的珊瑚珠子:”若無事,臣妾也好回去肅清手底下,那些不懂規矩的賤婢。”
最后幾個字咬得極重。
王靜儀雖跪著,可臉上的表情,也帶著從容不迫。
許家軍功赫赫,讓她有了底氣。
仿佛眼前不是中宮主位,而是個遲早要讓位的暫居者。
滿殿嬪妃屏息垂首,絹帕在掌心絞出深深褶皺。
”啪!”
蕭明姝突然將茶盞擲在許洛妍腳前。
”許答應御前失儀,禁足松柏宮無詔不得出。“她聲音比碎冰還脆,”罰俸三年,以儆效尤。”
王靜儀還未開口,就聽皇后繼續道:“許夫人年事已高,明日便啟程回京罷。”
護甲輕點案上黃歷,”避暑行宮濕氣重,別折了壽數。”
許洛妍瞳孔驟縮,正待發作,卻見皇后廣袖一展。
凌冽的眼神壓得她不敢說話,這個病秧子,竟也有如此凌冽的一面。
王靜儀臉上血色褪盡,皇后竟當眾咒她短命!
”娘娘!”王靜儀霍然起身,卻見蕭明姝笑容。
那笑意未達眼底,像雪地里泛著寒光的刀:“許夫人若誤了明日辰時的車駕……”
玉指撫過鬢邊步搖:”本宮只好請禁軍相送了。”
在這樣凜冽的氣場下,王靜儀和許洛妍竟無法反駁,只有用一雙怨恨的眼睛看向蕭明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