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胸口那股躁郁,仿佛也被這道舒緩的聲音漸漸撫平。
聽到最后,盛安的眼皮子開始打架,睡眼朦朧地看著徐瑾年:“明天也要聽。”
徐瑾年放下書,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只要你想聽,我就給你念。”
盛安滿意了,安心的閉眼睡覺。
半夢半醒間,盛安隱隱感覺到肚子痛,又不是吃壞東西的那種痛,她就沒有太在意,再次陷入酣甜的睡夢中。
直到翌日清早,盛安被身邊人起床的動靜驚醒,下意識睜開眼。
突然,她察覺到某處不對勁。
呆愣片刻,盛安快速爬起來,剛要掀開被子驗證自己的猜測,眼角的余光無意間看到徐瑾年腿側一抹刺眼的紅。
尷尬,腳趾摳地的尷尬!
徐瑾年的心神放在盛安的身上,沒有發現褲腿上的不妥。
剛要開口說話,盛安紅著臉一把堵住他的嘴:“快把褲子換掉。”
徐瑾年后知后覺,順著她的目光看向褲腿,等看到一塊銅錢大小的血漬,他渾身緊繃一把拉過盛安檢查:“你哪里受傷了?”
他很確定自己沒有受傷,那么受傷的只能是安安。
僅僅睡覺不可能受傷,徐瑾年以為是昨天墳地打架,盛安隱瞞了自己的傷情,沒讓他發現出血的地方。
“不是受傷,是、是……”
盛安有些不好意思開口,見徐瑾年急得要來脫她的衣服,趕緊一把摁住他的手小聲解釋:“是我來月信了。”
徐瑾年的手僵住,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輕咳一聲,有些手腳無措的理了理盛安的衣服:“那、那你疼不疼?我應該做什么?”
之前身體很差,盛安擔心同房會懷孕,自己小命不保,便對徐瑾年科普了一些生理知識。
盛安摸了摸小腹,眉頭皺得有些緊:“這里有點疼,最近幾天不能碰涼水,洗衣做飯的事你得全干。”
可能是大半年來第一次來月信,小腹疼得很厲害,像是有一根棒子在猛捶。
要不是盛安忍耐力強,這會兒已經滿床亂滾嗷嗷叫了。
徐瑾年卻沒有錯過盛安臉上的蒼白,立即讓她繼續躺下:“家務我來做,你好好休息。”
盛安哪敢躺,掀開被子瞅了一眼。
果然,床單上有七八塊大小不一的血漬,顯然是睡覺不老實才弄成這樣。
盛安的臉更紅了,嘴上不客氣地指揮徐瑾年:“把這些都換掉,要用冷水泡洗。”
徐瑾年臉上的紅倒是褪下了,動作利落的將床單褥子全部換下,連著盛安換下的臟衣服一起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