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都怪我和你爺,要不是當年我們眼瞎,今日就不會有外人看你的笑話。”
盛安安慰道:“我是受害的小可憐,沒人會笑話我。您不知道,剛才我一個指頭都沒動,那個畜生就被街坊鄰居們揍了,揍得老慘了,至少要躺上十天半個月。”
盛爺爺也跟著勸:“安安說的沒錯,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事情說開了,鬧個沒臉的人是那個畜生,以后他肯定不敢上門鬧。”
盛奶奶還是很難過,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祖孫倆又安慰了好一會兒,盛奶奶才止住眼淚。
盛安囑咐盛爺爺陪著盛奶奶,自己來到廚房準備做午飯,就看到徐瑾年正在清洗食材,譚振林調侃他是個賢夫。
看到媳婦過來了,徐瑾年覺得這小子礙事,將竹籃子往他手里一塞:“今年的葡萄很甜,你多摘一些,下午回學堂給夫子送去。”
譚振林不知道徐瑾年的用意,樂呵呵地接過竹籃子,卻是對盛安說道:“嫂子,我不挑食,中午就隨便坐幾道家常菜。”
盛安笑道:“行,你別嫌棄就好。”
譚振林忙道:“不嫌棄不嫌棄,這么熱的天讓嫂子做飯給我吃,我感激都來不及呢。”
盛安暗道這小子會說話,目送他拎著籃子離開廚房,她笑著問徐瑾年:“你這個師弟在家很受寵吧?”
徐瑾年微微頷首,洗菜的動作沒有停:“他是家里的小兒子,長輩們都很縱容他。”
說到這里,他看向盛安提醒道:“這小子看著傻白好騙,實際上心眼子比馬蜂窩還多。”
盛安似笑非笑:“他心眼子再多,剛才在外面還不是被你當槍使?”
徐瑾年洗菜的手一頓,俊美的臉上罕見的露出幾分忐忑:“安安,我……”
盛安抬手打斷他的話:“不用解釋,我明白。”
這個男人說過,姜夫子收的四個學生,都會走科舉入仕的路子。
如此一來,名聲對他們很重要。
能被姜夫子看中的學生,就算原先是傻白甜,多年教導熏陶下來,也變成黑芝麻餡湯圓了。
她與譚振林毫無交情,譚振林不可能會為她冒風險,偏偏剛才他在人群中,喊出那極具挑唆的一嗓子。
真相只有一個,他被徐瑾年套路了。
跟徐瑾年不一樣,譚振林是個生面孔,附近的人都不認識他,沒人知道是他喊的那一嗓子。
就算孔大壯被打出個好歹,事后官府要追究,也追究不到譚振林的頭上。
盛安拍了拍徐瑾年的肩膀,不知褒貶地感嘆道:“有你這樣的師兄,是振林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