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一聽,好笑道:“能有多啰嗦?比老宅巷尾的黃大嬸還要話多?”
老宅是徐家父子住了十幾年的那座小宅子,這位黃大嬸就是巷子里話最多的人,對鄰居家出來的溜達的狗也能嘮上幾句。
徐瑾年揉了揉額角:“只比黃大嬸略遜一籌。”
見男人難受,盛安坐起來披上棉襖,輕輕按揉他的太陽穴:“宋之航此人如何?”
徐瑾年很客觀的評價道:“端方正直,學識深厚,就是話太多了。”
見他句句不離話多,盛安忍不住撲哧笑出聲:“看樣子他值得你結交一二。”
徐瑾年卻搖了搖頭:“再看看吧。”
盛安納悶道:“是有不妥?”
徐瑾年吐出幾個字:“他眼神不太好。”
說罷,就把他在詩會上遇到徐懷寧,且徐懷寧同他私交不錯的事說了下。
當時,宋之航向徐瑾年第一個介紹徐懷寧,覺得他和徐懷寧同姓,老家又是同一個地方,彼此之間應該認識。
徐瑾年卻沒有給徐懷寧面子,對他的態(tài)度十分冷淡,僅僅看了一眼連正經(jīng)打個招呼都欠奉。
宋之航就意識到他與徐懷寧不對付,就不動聲色的介紹其他人。
“這個徐懷寧,怎么哪哪都有他!”
盛安皺起眉頭,很“佩服”徐懷寧的鉆營能力。
想了想,她問道:“徐懷寧背后的貴人是善敏郡主,宋之航知道這件事么?”
徐瑾年不太確定:“宋之航此人善于交友,且不看對方的出身。”
盛安嗤笑:“徐懷寧確實有幾分本事。”
徐瑾年握住額角微微發(fā)涼的雙手,貼在自己溫暖的胸口:“天冷,別凍著自己。”
盛安見他不再難受,褪下棉衣貼著他躺下來:“這段時間出門交際,你自己小心些,別像今日這般喝醉了。”
徐瑾年虛心接受:“嗯,為夫保證不會有下次。”
下次碰到宋之航,他一定離遠些。
能識破他的偽裝,此人的心眼子不少。
接下來幾天,徐瑾年陸陸續(xù)續(xù)又收到好幾個帖子,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他都找理由一一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