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這么想,誰也沒有出聲打李心慧的臉。
書棋可不慣著李心慧,笑瞇瞇地說道:
“這些奇技淫巧入不得各位小姐的眼,前天丁老爺木老爺他們倒是喜歡的緊,還想買幾副紙牌回府玩,只是盛園的紙牌不多,主子就沒有賣。”
打臉來得如此突然,李心慧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惱怒地瞪著書棋:“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姓盛的女人可惡,她養(yǎng)的下人也可惡,這對主仆簡直可惡透頂!
劉小姐等人很尷尬,見李心慧一副要打人的模樣,趕緊上前打圓場:“咱們沒有玩過,才會覺得沒意思。”
李心慧壓下火氣,沖書棋冷哼一聲,丟下石球轉(zhuǎn)身就走。
其他人看了看臺球桌,又看了看李心慧的背影,最終戀戀不舍地追了上去。
書棋三人落在后面,書畫小聲道:“咱們把客人惹生氣了,主子會不會怪罪?”
書硯肯定道:“不會,前幾天主子還命咱們收拾上門鬧事的人呢,剛才咱們可沒對客人動手。”
書畫覺得有道理,心里松了口氣,對書棋豎起一個大拇指:“還是你膽子大。”
書棋一臉風(fēng)輕云淡:“是主子教導(dǎo)的好。”
李心慧耷拉著臉回到芳華居,再看屋子里的擺設(shè),她心里無比氣惱,抓起一件陶瓷擺件就想往地上砸。
劉小姐見狀,立即上前阻攔:“明年下半年的月例你也不想要了?”
李心慧發(fā)熱的腦子瞬間冷靜下來,看著手里普通的陶瓷擺件不屑地哼道:“爛大街的東西,最多一兩銀子,本小姐配得起!”
話是這么說,她還是放下擺件,臉色很不好看。
“這擺件值不值錢要看擺在哪里,擺在大街上確實(shí)不值錢,可它擺在這里,價(jià)值幾何還不是人家說了算。”
劉小姐寬慰著閨友,在見識過盛安的巧思后,她不希望閨友繼續(xù)與盛安較勁:
“像我們這樣的出身,一落地便享盡富貴,還能讓秀才娘子親自下廚。這么一想,你心里是不是暢快多了?”
李心慧一聽,心情果然好了不少,又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
不等她想明白,劉小姐繼續(xù)勸道:
“一個秀才娘子咱們不必放在心上,可是以徐秀才的天賦,中舉是遲早的事,便是進(jìn)士也不在話下。到那時(shí)盛娘子妻憑夫貴,咱們興許還要對她低頭行禮。”
青州城還是太小了,哪怕她們出身富貴,到底不是真正的官家小姐。
今后找的婆家,也多半與自家門當(dāng)戶對,這樣的身份如何能與舉人太太甚至是官夫人相提并論?
李心慧的臉色變來變?nèi)ィ瑳]有反駁劉小姐的話,似乎是聽進(jìn)去了。
枯坐等候到底無聊,有幾位小姐實(shí)在心癢難耐,趁李心慧不注意溜到牌室和臺球室玩起來。
李心慧見她們遲遲不回,就猜到她們干什么去了,一時(shí)間也坐不住帶著丫鬟尋了過去。
還沒靠近,就聽到牌室里傳來打鬧聲。
“好你個孫瑜,輸不起竟然藏牌,你得接受我們的懲罰,對著窗戶學(xué)三聲貓叫。”
“不,我不要,剛才你們也耍無賴了,我可沒有懲罰你們。”
“剛才是剛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