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結束,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舉子們恢復了昔日的活力,一個個難得放松下來,開始積極參加其他人牽頭舉辦的宴會。
宋之航身為勇義侯府的公子,又是這一屆春闈會元呼聲最高的人,在一眾同窗好友的提議下,他在自己名下的一處別院里舉辦詩會。
為此,宋之航特意派人打聽徐瑾年的落腳處,親自寫下請帖邀請他參加詩會。
譚振林方輕舟和葉云華是捎帶的。
這一日,風和日麗,碧空如洗。
受邀的舉子們換上最好的行頭,意氣風發的帶著請帖來到別院參加詩會。
一時間,別院門口車水馬龍,熱鬧至極。
屋子里,宋之航在同一眾同窗好友喝茶閑聊。
見其他舉子陸陸續續到了,唯獨宋之航特意邀請的人遲遲不見蹤影,有人就不滿道:“那個徐明瑜好大的架子,元禮兄(宋之航)枯等他多時!”
其他人聽罷,紛紛加入討伐隊伍:
“沒錯,一個東江府解元罷了,真拿自己當文曲星下凡,不把元禮兄放在眼里。”
“哪次鄉試不是出三四十個解元,元禮還是勇義侯府的二公子,單論出身就足以讓他自慚形穢。”
“確實太傲氣了,一會兒詩會上我非得好好會會他不可。”
“……”
徐懷寧也在其中,卻是默默聽著一言未發。
見眾人越說越不像話,宋之航眉頭輕皺出聲打斷:
“你們未曾見過徐明瑜,他人品如何亦未可知,怎能無端指責他?就不興人家突發急事耽擱了?”
宋之航的身份擺在這里,說話不需要顧及這些人的情緒。
果然,他一開口,那些指責徐瑾年的人面色訕訕。
有人覺得羞愧,有人心里不滿,當著宋之航的面沒有表現出來。
宋之航沒有理會他們,轉而看向沒有說話的徐懷寧,臉色緩和了不少:“徐兄與徐明瑜相識,不知徐明瑜性情如何?”
徐懷寧前年被舉薦到國子監,同宋之航不在一個講堂。
一次偶然,宋之航被徐懷寧的一篇策論打動,才知道國子監有這么一個人,與徐懷寧就此結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