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連忙討饒:“是我的錯,我保證沒有下次!”
譚晴柔滿意了,從帶來的包袱里掏出一大包零嘴,一一擺到桌子上:“都是我親自挑選的,懷孕的人也能吃。”
盛安摸了摸她的發頂:“謝謝笑容,我這就泡一壺茶,咱們邊吃邊聊。”
姜宅離貢院有一段距離,步行約莫兩柱香的時間,徐瑾年乘坐馬車過去,卻沒比步行快多少,只因同向的馬車太多了,都是去貢院的考生們。
馬車尚未抵達貢院,就已經進不去了,只能在附近下車步行。
好在時間尚早,還未開始排隊檢查入場,四人就尋了個人少的地方等候。
帶來的七八個護衛將他們包圍,目光警惕地環顧四周,以防有人使壞或是出現其它意外。
周圍的考生見四人衣著不凡,還有這么多護衛,卻眼生的很沒有見過,就有心上前打探他們的虛實。
不過還未走近,就被護衛們攔下了。
一個東江府的考生認出徐瑾年,笑容殷切地打招呼:“諸位幾時到的京城,之前在同鄉會上未曾見到過你們。”
方輕舟含蓄笑道:“路上耽擱了,不知道還有同鄉會,才沒來得及參加。”
對方沒有懷疑,態度更加熱情:“無妨無妨,待春闈結束,有的是時間。”
雙方寒暄了幾句,考生就自覺地離開了。
那些想探徐瑾年一行深淺的人,特意跟上去同那名考生打聽。
這一打聽,就打聽到徐瑾年就是東江府去年鄉試的解元,頓時看向徐瑾年的目光那叫一個羨慕恨。
單知道徐解元年輕俊秀,不知道他如此年輕俊秀啊!
這種要才有才,要貌有貌,難得還年輕的人,誰見了心里不冒酸水?
徐瑾年察覺到周遭投來的目光,面上沒有絲毫變化。
這時,譚振林的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抬頭往前看。
徐瑾年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路口迎面走來的一群人中,徐懷寧赫然在列。
這群同行的考生相互認識,一邊走一邊說話,被簇擁在中間的那個人,頭戴玉冠,身著白狐裘衣,一看就出身不凡。
譚振林恰好認識這人,徐瑾年三人說道:“他是勇義侯府二公子、去年鄉試順天府解元宋之航,也是這一屆會元甚至是狀元呼聲最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