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常忙道:“奴才不辛苦,不用休息!”
寧思涵無奈搖頭,想了想說道:“那你去盯一個人。”
阿常立馬站直身子,眼里兇光畢現:“世子,此人是誰?”
寧思涵緩緩吐出一個名字:“徐懷寧?!?/p>
徐懷寧?盛娘子夫君的堂兄?
盯他做什么?
不對,去年善敏郡主的爪牙,興師動眾的滿城抓捕逃奴,這個逃奴的長相恰好與徐懷寧有幾分相像,難不成……
難不成善敏郡主真正看中的人是徐懷寧?逃奴是徐懷寧的替身?
不然徐懷寧鄉野出身,若不是攀上善敏郡主,哪有機會去國子監讀書。
阿常兩眼晶亮,自覺吃到了某個大瓜,興奮地應道:“是,世子!”
寧思涵一看阿常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他好笑的搖了搖頭,拍了拍阿常的頭:“快去吧,有空多看書。”
頭腦如此簡單,哪天被賣了還要給人數錢。
主仆之間的談話,沒有第三個人知曉,住在城中一個簡單小宅院的徐懷寧,也完全不知自己被人盯上了。
徐懷寧剛從外面應酬完回來,下人就走到跟前稟報:“公子,方才有人來送口信,讓您明日上午去老地方赴約。”
徐懷寧喝了不少酒,胃里翻涌著不適,聽到下人的話,胃里又難受了幾分。
他揉了揉胸口,聲音微微發沉地吩咐道:“將那套新制的天青色衣物熨燙平整,明日本公子要穿?!?/p>
下人聽命,躬身退下。
徐懷寧回到房間,路過桌臺時,銅鏡里照出他的臉。
他腳步一頓,走到銅鏡前,伸手觸碰鏡中熟悉的眉眼,神情變幻莫測。
下一刻,徐懷寧抓起銅鏡,重重砸向地面,發出一道劇烈的響聲。
看著鏡面朝下的銅鏡,徐懷寧閉了閉眼,良久后嘴里發出一聲似嘲弄似得意的輕嗤。
這張臉長在他身上,利用它達成目的理所應當。
至于替身,呵,史書是勝利者書寫的,他一定會成為唯一的勝利者!
房間外的兩個下人聽到里面的動靜,嚇得一動不敢動,更不敢進去觸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