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把三位師兄弟打擊得懷疑人生,差點道心破碎不肯念書。
姜夫子知道后,狠狠的責罰了徐瑾年一通,還要把他趕出學堂。
徐瑾年不服氣,也自有一股少年傲氣,“沖動之下”頂撞姜夫子,說他名不副實,教了三個木腦袋幾年,連個童生都沒教出來。
姜夫子第一次被一個黃口小兒頂撞,一個不慎中了徐瑾年的激將法,氣憤之下表示要正式收他為弟子,讓他后悔今日之言。
“所以說,你跟姜夫子的師徒名分,是你自己算計來的?”
盛安兩眼放光地看著徐瑾年,像是第一次認識他:“我覺得姜夫子那么聰明一個人,肯定看出來了。”
能高中探花還做到禮部侍郎的位置,不可能是沖動之人。
這個男人在學堂里“興風作浪”,興許就是人家默許的。
“安安真厲害,一猜就中,我是后來才想到的。”
徐瑾年再次感嘆自家媳婦的聰慧,柔和的眼眸里全是她的倒影:“在我之前,有不少人求到夫子跟前,其中不乏夫子的本家,但是夫子一個也沒收。”
一開始姜夫子就看中徐瑾年的天資,中二期的徐瑾年卻明顯是個刺頭,便有心壓一壓他的氣焰。
順便觀察他的心性,看其是否適合走科舉。
沒想到這一觀察,差點讓徐瑾年掀翻他的學堂,廢掉另外三個弟子。
盛安豎起大拇指:“你和姜夫子合該做師徒。”
老的心眼子多,小的也不遑多讓。
她之前也看走眼,真以為面前這個人,是個溫潤端方的正人君子呢。
不過姜夫子確實育人有方,短短六年時間,就將一個刺頭改造成如今的模樣。
“無論我是什么樣的人,待安安的心不曾有半絲虛假。”
徐瑾年握緊盛安的手,灼灼目光凝視著她的眼睛:“安安,從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再也放不下你,或許上輩子我們便是一對恩愛夫妻。”
上輩子緣分未盡,才會有這一世相遇相伴。
盛安心頭一動,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上輩子我可沒有見過你。”
前世今生什么的,她其實不太信。
徐瑾年輕笑,相握的手又緊了幾分:“上輩子我們錯過了,所以這輩子更應該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