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難得瞪大眼睛,揉了揉耳垂,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筆賬竟然算到她頭上?
老夫人的臉皮竟然厚到鐵鍬都鏟不動!
“她瘋了嗎?”
沈容平靜問沈庭風。
這不像是正常人能說出的話。
“這……阿容,此事確實因你而起,祖母所說并不錯。”
沈庭風說完又重復遍,說服了自己。
“是我讓她偷情?是我讓她珠胎暗結?還是我與她起了沖突,導致她小產的?”
沈容語調不高,卻句句扇他們的臉。
他們,不打在身上,永遠得不到教訓。
“沈庭風,那日,你站的位置,明明可以拉住她吧。”
她悠悠開口問,沈庭風瞬間后背發毛,對上老夫人疑惑的眼神,磕絆開口。
“阿容,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聽不懂不重要,這責任,我還用負嗎?”
刺骨冰寒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沈庭風下顎線繃成條直線,沉默片刻。
“祖母,畢竟是一家人,長靈之前愿盡長嫂的情誼,為若水考慮,就不用阿容操心了。”
老夫人剛要說完,突然痛苦哀嚎一聲,抱住腦袋,嘴里發出疼痛粗重的喘息。
沈庭風見狀,叫人下人把老夫人帶回住處服藥。
“祖母自從被廢誥命禁足府上后,精神便不太好了,患了頭疼的頑疾,整日需用藥壓制。”
沈容挑眉,原來是真瘋了。
“阿容,你別怪她了,請你過來,是給你這個,我從祖母那兒求來的。”
沈庭風遞來把鑰匙,鑰匙表面已然生了些許銹跡,看來已經保存很長時間了。
“二叔二嬸房間的,我進去找過一次,但沒動里面的東西,你拿去吧。”
沈庭風拉過她的手,放入她的掌心。
沈容仿佛被燙到般,猛的收回手,鑰匙順勢掉落,她又急忙去接,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