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他吐出一口血沫,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營帳外,廝殺聲已經平息。
他引以為傲的親兵,此刻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而玄甲衛如同地獄里爬出的修羅,正冷冷地肅清著最后的抵抗。
“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眼神渙散。
“這絕對不可能!”
“你的人……不是說只有你一個人嗎?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蕭啟之的目光終于再次落回他身上,那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看在你曾經救過本王一次的份上,臨死前,讓你做個明白鬼。”
“本王這一招,叫聲東擊西。”
“本王親自前來,就是為了吸引你全部的注意力。”
“而玄甲衛,則趁著你的防備松懈,早已滲透進來。”
他看著鎮北侯那張由漲紅轉為煞白的臉,繼續說道。
“侯爺,戰機稍縱即逝。”
“何況,你也低估了玄甲衛。”
鎮北侯身子一晃,徹底癱軟下去。
他一見到蕭啟之,一心只想著如何羞辱他,如何討回自己曾經受過的折辱。
他命人毆打他,折磨他,享受著將這位高高在上的王爺踩在腳下的快感。
卻沒想到,那段被他用來泄憤的時間,恰恰是蕭啟之最需要的時間。
蕭啟之再次開口,聲音如同臘月的寒冰。
“侯爺,本王說過了,當你用她的性命來威脅本王的那一刻。”
“你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話音剛落,他隨意地一揮手。
幾名玄甲衛上前,冰冷的刀鋒瞬間結束了鎮北侯。
蕭啟之打橫抱起了身體發軟的姜昭寧,自己也因為牽動了傷口,腳步一個踉蹌。
兩人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血腥彌漫的營帳。
此時,姜昭寧才發現竟然已經是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