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段時間在戰場上被蕭啟之壓著打,一次又一次地挫他銳氣,鎮北侯的牙根就抑制不住地發癢。
那個蕭啟之,簡直是個瘋子。
上了戰場就一點情義都不講,見到他就打,見到就打。
偏生他還打不過。
豎子可恨!
既然如此,就別怪他動用一些別的手段了。
姜昭寧的心口,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攥緊了。
一絲擔憂終究還是從偽裝的堅冰下泄露出來。
蕭啟之,你可千萬別來。
“侯爺,你自己也是一個男子,你應當清楚,權力對于一個男人而言,意味著什么?”
鎮北侯將她臉上細微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嗤笑一聲。
“本侯可不是蕭啟之那種傻人。”
“天下哪個男人不愛江山?”
“可偏生他是一個另類!腦子如此昏沉,活該要死在本侯的手中。”
他話鋒一轉,語氣里多了幾分陰森。
“也算是我為煙兒報仇了。”
姜昭寧心里咯噔一下,有些詫異。
她疑問道:“沈煙死了?”
“不,不可能,蕭啟之不可能傷害她!”
聽到沈煙的名字,鎮北侯的臉上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厭惡,仿佛只是提起這個名字都讓他感覺到惡心。
見狀,姜昭寧更加疑惑了,“沈煙不是你的女兒嗎?為何你一點都不傷心?”
鎮北侯揮了揮手,像在趕走一只嗡嗡作響的蒼蠅。
“雖然她是我的女兒,可她什么事都沒辦好。”
“沒用的東西,留著有什么用?”
姜昭寧突然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沈煙……究竟是怎么死的?”
“蕭啟之絕對不會殺她。”
鎮北侯眼里閃過一絲詫異,似乎沒想到她對蕭啟之如此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