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雪:“合伙人罷了,一起把糖糖撫養(yǎng)長大,我不想讓她從小就失去父愛。”
“父愛?”季伯偉順著對方節(jié)奏聊,“你能說出父愛兩個(gè)字,證明熊川雖然是拘留所常客,但是對女兒的愛是存在的。”
廖雪沉默片刻,沒有否認(rèn)這件事:“對,他愛糖糖,作為父親他算合格,但是賭博的時(shí)候卻沒想過輸光了會給糖糖帶來什么。
原本糖糖可以吃想吃的東西,可以穿想穿的衣服,可以去想玩的地方,后來什么都沒有了,我只能盡力保證糖糖的基本教育和溫飽。”
此時(shí),季伯偉視線微微下移,看向廖雪鎖骨附近,那里有淺淺的傷痕,一直延伸到衣服里面。
“傷怎么回事?”他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脖子,詢問。
廖雪:“熊川打的。”
季伯偉:“經(jīng)常嗎?”
廖雪淡定:“喝了酒必打,不喝酒偶爾打。”
季伯偉:“糖糖呢?他會打糖糖嗎?”
廖雪:“他沒有打過糖糖。”
季伯偉大概了解了熊川的人設(shè),不是一個(gè)好兒子好丈夫,但是一個(gè)好父親。
除了女兒,其他所有人在熊川眼中,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你們有沒有外債。”詢問繼續(xù)。
廖雪喝了口水,點(diǎn)頭道:“有,大概三十萬吧,這筆錢我會還的。
十年不夠就二十年,二十年不夠就三十年,糖糖長大后我會告訴她,她父親除了外債,什么都沒給她留下。”
季伯偉:“不是高利貸吧?”
廖雪:“不是,他借朋友的,還有銀行,其中包括了我的信用卡。”
季伯偉:“除了嫖娼,熊川有沒有外遇。”
廖雪:“我不知道,可能有吧。”
季伯偉:“仇人呢?”
提到仇人,廖雪呵呵一笑:“那可太多了,從中學(xué)開始算,他的仇人能從這里排到巴黎。”
季伯偉:“你們是中學(xué)同學(xué)?”
廖雪:“對。”
在熊川妻子接受詢問的同時(shí),另一個(gè)房間里,韓凌正在逗女孩玩,還貼心的出去給她買了棒棒糖——主要防止哭,影響對廖雪的例行詢問。
“警察叔叔,你的手機(jī)好高級啊。”糖糖拿著韓凌的魅族,玩得不亦樂乎。
不等韓凌開口,一旁的童峰說道:“那是當(dāng)然,國產(chǎn)機(jī)皇,也不看看誰買的。”
韓凌瞥了他一眼:“感謝您的打賞,快把嘴閉上吧。
糖糖,你喜歡爸爸還是媽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