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幾分鐘,在辦公室內,似乎并無風險。
趙主任確實被頸痛折磨得厲害,尤其是最近心理壓力巨大,疼痛更是加劇。
他猶豫了一下,看著陸川清澈坦蕩的眼神,那份醫生特有的沉穩氣質讓人莫名安心。
他實在難以忍受那鉆心的僵硬感,終于松了口:“那……那就麻煩陸醫生了,真是……太感謝了。”
他說著,下意識地又揉了揉后頸。
“您坐好,放松。”陸川走到趙主任身后,雙手搭上他的肩頸部位。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先是以適中力度按壓、揉捏著緊張的肌肉,手法專業老道。
趙主任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哎呀……陸醫生,你這手法真可以,比我們醫院理療科的還專業……”
“您過獎了,只是些家傳的手藝。”陸川一邊手法不停,一邊溫和地回應。
就在趙主任全身放松,警惕性降到最低的瞬間,陸川眼神微凝,手法看似不變,但其中一只手的指縫間,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枚極細的銀針。
他以一個極其嫻熟隱蔽的動作,仿佛只是用指關節加重按壓某個穴位,銀針瞬間刺入趙主任風池穴稍下一個隱秘的位置。
這一刺又快又輕,角度刁鉆,帶來的并非痛感,而是一股強烈的酸麻脹感,瞬間沖開了淤堵的氣血,同時也帶來了一種奇異的、讓人心神恍惚的松弛感。
同時,陸川用上了傀儡針。
“呃……”趙主任身體微微一顫,感覺一股熱流從頸部散開,但同時又覺得思緒有些漂浮,平日里緊繃的神經和深藏的焦慮仿佛決堤了一個小口。
陸川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低沉、平和,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魔力,卻又直指核心。
“趙主任,感覺好些了嗎?氣血通則不痛。其實很多病,都是心里有事,壓出來的。就像您這次,明明知道顧氏的藥更好,更穩妥,為何非要頂著這么大的壓力,甚至不惜損害醫院利益,也要選擇瑞康呢?他們到底拿了什么,能讓您和藥事會都不得不就范?”
在身體極度放松和精神微微恍惚的狀態下,趙主任的心理防線出現了縫隙。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聲音里充滿了壓抑不住的苦澀和恐懼:
“你……你不知道……我哪有選擇啊……他們……瑞康那幫人……他們不是人……”
他猛地喘了口氣,聲音顫抖:“他們……他們抓了我兒子在國外賭錢的把柄……欠了天文數字……還拍了……拍了不雅視頻……揚言不照做就散播出去,讓我兒子身敗名裂,還要……”
趙主任積壓已久的恐懼和屈辱在傀儡針的刺激下找到了宣泄口:“藥事會?那幾個持反對意見的……家里要么孩子出國被‘照顧’了,要么就有別的把柄落在人家手里……瑞康背后……有高人,手眼通天啊!我們……我們敢不從嗎?顧氏的藥再好……好得過自家孩子的命和前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