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權把證遞給他,他打開,嚇一跳。
“你有手機,自己查內部網。”
余力立刻掏出手機,一查,他啪的一個立正:“首長,江灣縣刑偵大隊大隊長余力,向你敬禮,請你指示。”
江灣縣只是一個縣,縣長書記正處,至于刑偵大隊,老百姓耳中聽著嚇人,其實是副科級編制,大隊長的話,有可能是正科高配,但也有可能,只是副科。
面對公安部的顧問,這個禮,他敬得恭恭敬敬,標標準準,不摻一絲水分。
“嗯。”肖義權點點頭,他不是體制內,回不了禮,自然只好點一下頭就算。
他把證拿回來,腋下的三把槍還給余力:“行了,你們去忙吧。”
普通人搶槍,那是重罪,公安部顧問搶槍,那就是誤會,屁事沒有,有也是你自己的事——你一把槍都抓不穩,還能干點啥了?
“是。”余力接過槍,再又敬了個禮,轉頭對大波浪道:“你們跟我走。”
四個刑警,連帶著金鏈子大波浪,眨眼走得干干凈凈。
臨走前,金鏈子深深地看了肖義權一眼,大波浪則是一臉白日見鬼的表情。
任新紅同樣有一種白日見鬼的感覺。
先前審何月,何月說肖義權只是五馬鎮村里的農民,這一點,她相信何月不會騙她,沒必要啊。
可剛才這一幕,是怎么回事?
她是體制內的人,余力向肖義權敬禮,而且叫首長,這意味著什么,她是清楚的。
但這就跟何月說的話矛盾了。
農民。
首長。
這到底怎么回事?
“這些人,真是的。”她先就埋怨一句,站穩立場,然后才好奇地問肖義權:“那個小肖,你……你……”
她一時間,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問了。
能讓人叫首長的,級別絕對不低。
可肖義權才這一點點年紀,而且何月還說他是農民,那能是什么級別了?
農民級?
那豈不是聯合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