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都個把時辰過去了,珩弟還未下樓,他擔心珩弟的脾氣會把母親惹得更生氣。
畢竟珩弟身上有過太多前例,他每次犯錯與父親說話時,都把父親氣個半死。
正等得焦急時,觀棋從主院小跑過來,道:“世子,陸小姐來了。”
箏妹?
沈硯修皺眉,她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尋他?
雖然不解,但他仍是起身去了主院。
原本斜依在樹干旁的少年江魚,也起身跟在他身后去了主院。
沈硯修到了主院正廳時,陸箏箏穿了身粉嫩嫩的衣裙立在廳內,燭光打在她嬌柔的臉上,泛著細碎的光澤。
看到他進來,陸箏箏眉眼間帶著驚喜,只是開口時,仍帶著怯生生的語氣,“世子哥哥。”
“你怎么來了?”
沈硯修的表情無悲無喜,他以前總是歡喜著見她。
可母親回來后,經歷這么事。
再看陸箏箏,沈硯修就覺得她對他總是少了份真誠。
自然而然對她的感覺也就淡了。
見他語氣如此平淡,陸箏箏暗握了握手指,故意換上難過的神情,似水的雙眸里含了淚珠,“我……我來給你送些衣物。”
她的兩手邊各放了一個包裹,滿滿當當。
看起來就很沉。
想到她較小的身子要拖著兩個這么重的包裹來,沈硯修的語氣就變得軟了下來,“我這里有衣物,不需要送。”
陸箏箏抬手擦了下臉上的淚珠,哽咽著說道:“我也不只是送衣物,我……我還想來看看世子哥哥。”
沈硯修聞言心中微堵,從懷中抽出帕子遞給她,“你,別哭。”
她就知道,沈硯修見不得她哭。
陸箏箏低垂的眸子里含了笑,從他手中接過帕子輕輕擦了擦眼淚,細聲細氣道:“謝謝世子哥哥,我已經兩日未曾見過你了,我有些想你。”
若是以前,沈硯修直接便會回她“我也想你”。
可今日,沈硯修卻是沒接她的話,只是看著她,淡淡地問了問:“你這兩日可好?”
陸箏箏點頭又搖頭,聲音中依舊帶著想要哭的嗡氣,“世子哥哥,南姨把侯爺送給我的及笄禮拿走了,你能不能幫我和南姨說一下,把那及笄禮還給我啊。”
還?
沈硯修聽到這字有些生氣,那本就屬于母親的東西,怎么到了她嘴里跟母親搶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