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銅長發披散,每一根發絲都如熔金澆鑄,內蘊金犼真火。
額生“王”形雷紋,紋色暗紅,似血痂,又似雷烙。
他并未化形完整,背后仍保留金犼本相虛影——一頭通體金黃、目如血月的巨犼,四爪踏雷云,張口咆哮,卻無聲,因為聲音被雷皇殿威壓硬生生掐斷在喉嚨里。
犼天烈雙臂環抱,臂彎間懸浮著一枚“犼皇雷焱珠”,珠徑九寸,表面雷火交織,內部卻封存著一縷“混沌雷息”,是他當年以半數妖皇本源,從雷淵深處強行攝來。
此刻,雷焱珠忽明忽暗,像一顆被攥緊的心臟,每一次跳動,都震得他虎口迸裂,金血淌落,落地即化雷火,燒得琉璃臺面“嗤嗤”作響。
他咧嘴,露出森白獠牙,聲音低沉如雷滾:“雷皇宗主殿好處定然不少——”
他目光掃過正北曜無咎,又掃過正東蘇清商,獠牙縫隙里蹦出四個字:
“雷、火、煉、魂。”
……
正東,妖族九尾天狐蘇清商。
她未著華袍,只披一襲素青紗衣,赤足立于臺面,腳踝系一根“幻雷鈴”,鈴體由“無相雷玉”雕成,本不該發出聲響,此刻卻在雷威壓迫下,自行輕顫,發出嬰兒啼哭般的鈴音。
她背后,九尾虛影并未張揚,而是收斂成一環雪白光暈,像一輪冷月,懸于腦后。
月暈之中,隱約可見一座“狐墓”,墓門半掩,內葬她八世妖身——每一次隕落,便斬一尾葬入,積攢“九幽幻雷”。
她眸色淡紫,瞳孔卻豎成一線,那是狐族面對生死大敵時才現的“雷淵豎瞳”。
她目光所及,虛空便浮現細碎裂紋,裂紋內不是黑暗,而是一座座倒懸的“狐影雷宮”,宮內鎖著與她為敵者的元神,皆被幻雷煉成“狐面雷傀”,永世為奴。
她輕啟唇,聲音軟糯,卻帶著森寒:“雷鵬太子……你再看我一眼,我便讓你風雷雙翼,變成狐墓簾帳。”
……
東南,妖族雷鵬太子風玄羽。
他背生雙翼,翼展十丈,本為青金羽色,此刻卻被雷皇殿威壓逼得根根倒豎,羽尖雷光流轉,像一柄柄待斬之劍。
他右手倒提“風雷荒古戟”,戟身纏繞“太初風雷紋”,紋內封印著一頭“混沌雷鵬”精魄,與他同源,卻桀驁不馴,每一次顫動,都震得他臂骨“咔咔”作響。
他左眼為風,右眼為雷,此刻卻同時緊閉——因為一旦睜開,風雷交匯,便會引發“雷皇殿”自動感應,降下“雷罰鎖鏈”,將他強行拖入殿內,成為祭品。
他以靈覺傳音,聲音冷峻:“蘇清商,你的幻雷,迷得住旁人,迷不住我風雷本源。待雷淵潮汐一至,我第一個拿你祭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