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她或許還有用,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現在就殺了她。”雨季說。
“朱塞佩的話,可能會為她流血,看看吧——”AcE流露出一絲冷笑。
櫻驀然縮抱雙臂,這時被AcE一腳踢開,翻滾到了小溪旁。清冽的溪流沖刷著烏黑柔軟的長發,櫻蜷著身子側躺著面向小溪,臉貼靠著泉水浸潤的綠草,漸漸恢復了粉紅的面色,她悄悄地呼吸,半天都沒有反應,感覺AcE和雨季似乎都走遠了,她癱軟了下來,放松了神經,一陣后勁十足的困痛立刻令她渾身抽動,她哀吟著,朦朧中覺得被一只手拽了拽,隨即翻身過去,眼前出現的是銀發女孩艾蕾雅。
“你不是女王?!卑傺乓苫蟮卮蛄恐鴻?,又望了望那兩人離去的足跡,回首郁悶道:“你跟我來!”
櫻被拽住手臂,踉蹌起身,不知要被艾蕾雅帶去哪里,她害怕極了,如果他們一定要殺了她,她情愿是在中央公園里,這樣即使軀體消亡,精神也能夠得到慰藉。
艾蕾雅借助王將之力隱行出了中央公園,一直朝別墅區走,最后把櫻帶到了她和妹妹的住處,艾蕾雅恢復原形,將櫻推進了門。
艾斯蒂爾正悶悶不樂呆在家中,看見姐姐帶著昨晚舞會上的美女一起回來,她悲喜交加迎上前去,立刻又感到不痛快,莫非姐姐拋棄了那個男人現在又喜歡上了這個女人?她悲苦著臉,于是轉身低下頭說:“姐姐,我做飯去了——”
“艾斯蒂爾,我上次對你說過的那個欺負我的人,就是她?!?/p>
這時,艾蕾雅使勁往前一推,把櫻推給了妹妹。艾斯蒂爾不知所謂驚忙接住了櫻,她目瞪口呆:“唔,這個……”
“對姐姐不敬的人,你知道該怎么辦吧?”艾蕾雅拍了拍手,忍俊不禁道。
“哦……哦!”艾斯蒂爾這才反應過來,愁容頓時變作笑顏,她明白了姐姐的意思。櫻癱倒在艾斯蒂爾懷里,像個睡美人,全身已被水浸濕,玲瓏剔透。
姐妹倆當然是睡在一間房了,淡紅色調的臥室里擺放著深紅色的床,蚊帳也是紅色的,柔軟的床上擺滿了毛茸茸的玩具,屋子里種著各種顏色的鮮花,芬芳淡雅,梳妝臺上點燃了幾只白色蠟燭,映照著四周墻壁,上面掛著照片、風景畫、各類飾件,在燭光里熒熒閃閃。
“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驚泣聲和歡笑聲糅雜,宛如遠方天空傳來的隱咒念給櫻聽:你完了,想要解脫嗎,那么享受吧。
受“缺憾”災星的影響,今日公園游客數量暴跌,粘粘主題公園取消了大部分游園活動,與此同時,希望積極應對的呼聲也在高漲,人們被災難和預言恐嚇也不是一兩次了,然而有關方面的報道還沒有新的結論。
公園里清凈了許多。唯月獨自走在別墅區的小路上,一點也看不出她神情焦慮,反而顯得悠閑自在,她哼著小曲,豐盈的身姿,皮膚白嫩,衣著也是一色白,穿行在綠樹的掩映下,幽靜飄舞,活像只“白無?!?。最近已經很少有女孩子敢在公園里單獨走動,只有唯月是個例外。
來到一處獨棟別墅前,四周都沒有人,唯月不慌不忙敲了一下門,信心十足地站到一旁,恭謹地等候著。不一會兒,聽到主人興奮地開了門,出來的是金發女孩飛飛和她的寵物小黃瓜。原來這是飛飛的住所。
“怎么是你?”飛飛很納悶,于是四處望了望,哭喪著臉說:“蕭怎么沒來!他好討厭,就這樣把我給甩了嗎!”
小黃瓜爬到飛飛的頭頂上,安慰道:“別泄氣哦,我家飛飛漂亮可愛,一定會找到屬于自己的王子哦!”
飛飛抹著眼淚:“不要,才不要,我就喜歡他嘛——”
唯月靦腆一笑,溫柔說道:“飛飛,蕭大哥讓我來請你過去呀?!?/p>
“你說什么?”
“他說不該對你那么冷淡,他還想見你,我知道他很想你。”
唯月低聲矜持說著,飛飛立刻羞紅了臉,蕭寒月是絕對不會對一個鐘情于他的女孩無動于衷的,飛飛相信自己擁有讓男人心動的魅力,即使一時不肯接受,最后也要拜倒在她裙下。可是,缺少了一向寸步不離的姐妹如月,唯月的行蹤越發顯得詭異,這讓飛飛的寵物小黃瓜起了疑心。
“他要是真有心就自己來好了。我家飛飛已經夠傷心的了,絕不會輕易低頭哦!”小黃瓜碰了碰飛飛的辮子,搖擺說道。
“男人嘛,總要顧及面子,所以才會托我來這里說情。反正就這一次機會了,你們商量著辦吧——”
唯月笑了笑,故意做出轉身要走的樣子。飛飛低頭羞澀沉默著,心里也很是矛盾,雖然是她主動靠近蕭寒月的,可她畢竟沒有做好真正交往的準備,平??偸潜е挵愕你裤?,她還太年輕,如果現在要她付出愛的代價,不知是幸福還是憂愁呢。眼看著唯月就要走了,飛飛終于迫不及待追了上去,她露出純真的笑顏,激動地說:“等一下,我馬上跟你去?!?/p>
“飛飛?你真要去?決定好了嗎?”小黃瓜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