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是個帶刺的?正好,那些老東西就喜歡這種烈性子——”
“別碰她?。?!”
顧西洲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破廟頂上的橫梁都在顫,灰塵“簌簌”往下掉,連墻角的老鼠都嚇得竄沒了影。
他猛地抬頭的瞬間,灰蒙蒙的眼瞳里突然炸開一點金光!
那光一開始像火星,眨眼間就變成了兩團跳動的金焰——那是重瞳!
是他壓在血脈最深處、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動用的本源之力!
“南風,走!”
他嘶吼著,聲音突然變得清亮,帶著股撕裂空氣的銳勁。
可南風把柴刀橫在身前,腳死死釘在地上:“要走一起走!我死也不丟下你!”
“想走?晚了!”
狂魔哥的手已經快碰到南風的衣袖。
就在這時,顧西洲猛地閉上眼,再睜開時,那雙重瞳里的金光突然暴漲!
“以我殘軀,燃本源——重瞳,開!”
轟!
一股能凍裂骨頭的威壓突然從他身上炸開,像平地起了場暴風雪,瞬間席卷了整個破廟!
空氣里的塵土都被凍成了冰碴子,狂魔哥伸出去的手猛地僵在半空,離南風的衣袖就差一根手指的距離。
“嗬…嗬…”
他臉上的淫笑瞬間變成了驚恐,肥肉抖得像篩糠,眼睛瞪得快要從眼眶里凸出來,喉嚨里發出被掐住的雞叫。
他身后那幾個小混混連哼都沒哼一聲,像是被無形的巨錘砸中,直挺挺地倒下去,七竅里涌出黑血,腥臭的味道瞬間彌漫開來——人已經沒氣了!
破廟里靜得可怕,只有狂魔哥那“嗬嗬”的抽氣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他死死盯著顧西洲的眼睛,可那雙重瞳里的金光只亮了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噗”地滅了。
顧西洲的眼瞳重新變得灰蒙蒙的,甚至比之前更渾濁,像蒙了層死灰。
一絲黑血從他眼角滑下來,像道冰冷的淚,順著臉頰滴在地上。
“南風…活下去…”
他的聲音輕得像羽毛,脖子突然一軟,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砰!”
后腦勺砸在地上的悶響,像重錘敲在人心上。
暗紅色的血從他腦后慢慢滲開,在地上暈成一朵妖艷的花,像極了浴血而生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