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你嗎？外掛?。ǖ?頁）

“撕開它！媽的，給老子撕！”

超人強眼珠子瞪得溜圓，像頭餓瘋了的野豬，臉上橫肉一哆嗦一哆嗦地獰笑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嘿嘿嘿，師兄威武！這小娘皮細皮嫩肉的，看著就帶勁！”

波比搓著兩只蒲扇大的黑手，迫不及待地往前湊，綠豆眼冒著邪光，“讓師弟我先沾沾光，聞聞味兒也行啊！”

南風的世界一片灰暗，絕望像冰水一樣澆透了全身。

顧西州意識模糊，感覺黑暗的深淵正張開大口要把他吞噬。

就在這千鈞一發，南風感覺衣服都要被那肥豬爪子扯爛的時候——

“嘖——”

一個懶洋洋、帶著濃重鼻音、像是剛睡醒八百年的沙啞聲音，冷不丁地響了起來。

這聲音不大，卻像根針，一下子扎破了場中所有的淫笑、哭喊和粗喘，清清楚楚地鉆進了每個人耳朵里。

“操！什么味兒？熏死老子了！一身酒肉臭，滿手油腥臟！呸！什么狗屁佛門，酒肉臭和尚，門外凍死鬼！”

聲音來源，是那個蜷在街角垃圾堆邊上，幾乎和垃圾融為一體的乞丐。

他不知啥時候站起來了，動作慢得像生銹的機器，嘎吱嘎吱的，每一個關節都在抗議。

他身上那件破衣服，泥垢都結成硬殼了，像套了副爛泥盔甲。

頭發胡子亂糟糟纏成一團，活像個長毛的刺猬球，把臉遮得嚴嚴實實，就剩下——

一雙眼睛！

之前那渾濁迷糊的眼神沒了！現在那雙眼睛，深得像古井寒潭，又銳利得像刀子出鞘！

被他掃一眼，周圍的溫度都好像降了十度！

他還是佝僂著背，搖搖晃晃，走一步晃三下。

可就在他抬起那只臟腳丫子，往前那么一邁——

唰！

一步！

就一步！

他整個人就跟一道青煙似的，“嗖”一下，直接跨越了好幾米距離，鬼一樣出現在超人強那臭腳丫子旁邊——正好是那顆被踩得稀巴爛、沾滿污泥的靈合果旁邊。

落腳點賊刁鉆，剛好避開了果子。

“嗯？！”

波比離得最近，被這變故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個臭要飯的，火氣“噌”就上來了。

“操！哪來的臭要飯的？滾你媽的蛋！敢打擾佛爺快活？活膩歪了是吧？！”

波比根本沒把這渾身散發餿味的乞丐當盤菜，在他眼里，這跟只嗡嗡叫的蒼蠅沒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