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年拍桌起身,實木桌面震得咖啡杯輕晃:“劉小姐,淺柏九年技術沉淀,不是靠資本就能撬動的。”
許柏年看著劉月瞬間慘白的臉,想起創業初期被資本碾壓的日子,語氣更冷:劉小姐以為背靠裴氏就能以勢壓人?
劉月深吸一口氣,笑容重新掛回臉上:“許總何必急著下結論?藍小姐既然要驗證,不如開個條件?域界互聯的誠意
——”
她在心里瘋狂盤算:裴硯琛的人脈、劉氏的渠道,總能找到淺柏的軟肋。大不了讓裴硯琛施壓,許柏年不可能不給裴氏面子。
“淺柏不缺資金,不缺渠道,缺的是真正的技術伙伴。”
許柏年打斷她,指腹敲了敲藍羽展示的技術路線圖,“我們的下一代算法已經進入實測階段,貴司的現有架構,拿什么接軌?”
劉月捏緊手袋鏈條,起身時西裝下擺掃過桌角:“藍小姐最好別把路走窄了。商界瞬息萬變,今天的拒絕,明天可能就是損失。”
她刻意提起裴硯琛,“有硯琛在,域界互聯的未來,不是你們能想象的。”
“慢走不送。”
許柏年冷笑,“淺柏的決定,向來只看技術,不看人情。”
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后,許柏年終于松了口氣:“小羽,剛才那番話真是痛快!她居然拿裴硯琛來壓人
——”
他望著劉月僵硬的背影,低聲對藍羽說:“她明明知道,技術人才最討厭的,就是拿資本和人情壓人,可她還是沒有底線地這樣做了。”
就違背了科研人的初衷和骨氣。
藍羽關掉全息設備,指尖在桌面輕輕一叩,發出清越的響:“不必在意。技術自有重量,不是靠資本就能衡量的。”
她望向落地窗外的城市天際線,嘴角揚起一抹淡笑
——
有些路,注定要靠真本事走通,而她,從來不怕等待。
就像淺柏的服務器機房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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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運轉的算法,終將織成一張讓資本無法忽視的網。
即便她就是這世上的頂尖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