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進姚期仁的車,藍羽才反應過來:“你故意的?”
“嗯,抱都抱了,不如抱得更徹底些。”他發動車子,暖氣裹著雪松味的香水漫過來,“想去哪?送你回家?”
藍羽盯著窗外裴硯琛逐漸縮小的身影:“去江邊吧,吹吹風。”
江面結著薄冰,姚期仁把圍巾繞在她脖子上,自己留了半截:“冷就往我身后躲。”
藍羽望著對岸的霓虹:“你和趙新時很熟?”
“我們是朋友。”姚期仁彎腰撿起塊石子,精準地在冰面打出水漂,“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藍羽踢開腳邊的積雪,“宴會上看你們在一起。”
“哦!”姚期仁突然轉身,把她困在欄桿與胸膛之間,“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
藍羽仰頭,睫毛掃過他下巴:“是嗎?”
“是的。”他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臉頰,“我們的父輩都是一個背景。”
遠處傳來跨年鐘聲,藍羽下意識后退,后腰卻撞上欄桿。姚期仁及時托住她后腦:“小心。”
“新年快樂。”藍羽偏頭避開他灼熱的視線,“謝謝你今天……”
“噓——”姚期仁用食指抵住她嘴唇,“再說謝謝,我就當真了。”
零點煙火炸開,藍羽被光芒晃得瞇起眼,卻在余光里看見姚期仁掏出手機。
“拍什么?”她伸手擋住鏡頭。
“拍你。”他笑著把手機轉向她,屏幕里是她被煙火映紅的側臉,“你好看。”
分手的時候,姚期仁突然喊住藍羽:“藍小姐,稻盛和夫說‘世界上最大的監獄,就是自己的內心,走不出自己的執念,到哪里都是囚徒。人生實苦,唯有自渡,放下執念,放過自己,心若快樂,世界無苦’,藍小姐,我希望你永遠快樂!”
藍羽笑著感激他:“謝謝你,沒想到你一個和我見面不過數次的人,卻給了我這樣的溫暖。真的很感謝你!”
她想到對她冷漠如冰的裴硯琛,再看眼前的姚期仁,對比是那樣的強烈。
其實她早就該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