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鼐只覺得張庶妃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到了現(xiàn)在,還在想著該如何為皇后效力。康熙聽明白了吉鼐的意思,只覺得張氏實在可惡,當(dāng)時就黑了臉,直接叫梁九功把人拉開了。
吉鼐剛一進去,便皺了皺眉,這屋里的味道怎么這般渾濁?
看著上前請安的奶嬤嬤們,吉鼐不禁冷笑:“雖說小格格身邊有兩個奶嬤嬤輪番照料,但是本宮卻知道照顧孩子最是費心勞力,承瑞身邊的四個奶嬤嬤,即便有本宮身邊的人不時地搭把手,也依然精神不濟。倒是這兩位嬤嬤面色紅潤,瞧著便知道養(yǎng)的很好。”
奶嬤嬤訕笑著辯解道:“若不能養(yǎng)好精神頭,奴才們?nèi)绾握疹櫤眯「窀瘢俊?/p>
“是嗎?那本宮問你,小格格夜里要起夜幾次?喝幾次奶?分別是?什么時辰?”
奶嬤嬤們支支吾吾的,竟然回答不上來。其實張庶妃坐月子的那一個月里,她們確實是盡心伺候著小格格,但也只是做給主子們看的。
后來發(fā)現(xiàn)小格格并不受寵,便逐漸怠慢了。到了這一個月,她們更是肆無忌憚起來,哪怕小格格餓的直哭,也不怎么管。到了夜里,更是只顧自己睡覺。
反正張庶妃聽了小格格的哭聲,也不會過來看,最多就是罵幾句。只要自己再去陪笑說,小格格是因為身體不舒服才哭的,對方也就不計較了。
所以這兩位奶嬤嬤哪里能記得小格格什么時辰喝了幾次奶?
“你們不是內(nèi)務(wù)府特意培養(yǎng)出來伺候小主子的嗎?怎么會連這個都記不住?好,既然這個問題你們答不上來,那本宮問你們這屋里是什么味道。”
一旁的奶嬤嬤一聽這個問題是自己答得上來的,趕忙上前道:“小格格身體不好,所以這屋里總有一股藥味。”
“就算是藥味,也該是藥香味,而不是這般難聞。要知道房間里氣味不好,就算是健康的人聞久了,也會身體不適的,你們難道想不到這會對小格格有妨礙嗎?”
“小格格身體不好,受不住風(fēng)的,奴才們也無能為力啊。”
“別拿小格格當(dāng)作說詞,你們不會抱著小格格到另一個暖和的屋子里待著,將這里收拾妥當(dāng),又通過風(fēng)后,再擺上暖爐,等屋子里暖和了之后,再把小格格抱回來。”
伺候小格格的奴才雖然看似是羞愧的低下了頭,但其實卻借著遮擋撇了撇嘴,心里對著馬佳氏充滿了不屑:這么麻煩的事她們才不做呢,這馬佳氏又是什么什么玩意,在這里指手畫腳的。就算對方是個主子,那也不是儲秀宮的主子,就連張庶妃這位小格格正經(jīng)的額娘,都沒有要求這么多過。
吉鼐自然能看的出來她們的敷衍,冷了聲音道:“你們究竟是想不到,還是懶得麻煩。”
做奴才的哪里能因為怕麻煩便偷懶的,紛紛跪下喊冤道:“奴才們盡心盡力,哪里敢怠慢小格格。”
甚至有一個奶嬤嬤,直接陰陽怪氣道:“奴才們素來都是盡心的,連張庶妃都沒有二話,怎么馬佳娘娘一來便要給奴才們定罪呢?”
“是嗎?如此看來,倒是本宮冤枉你們了。”這群奴才剛要得意的笑。就聽見吉鼐又道:“既然你們?nèi)绱酥倚模侨羰切「绺绮辉诹耍銈儽阋哺降叵氯シ贪伞!?/p>
屋內(nèi)所有的奴才都是一驚,就連那邊還在忙著給小格格扎針的太醫(yī)也跟著一抖,所有人都想不到看著溫柔的馬佳娘娘居然會說出這樣的狠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