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松開手,眼神在惠庶妃的肚子上掃過,提醒道:“那拉氏,別忘了你今日所言,也別忘了,你們母子是靠什么活下來的。”
惠庶妃聽出了康熙話里,雖有威脅之意,但她知道,至少自己的命保住了。
但是在康熙即將跨出門檻的時候,惠庶妃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萬歲爺,您就沒有一點,哪怕是一點喜歡過妾身嗎?”
康熙連頭都沒有回,只丟下一句:“朕不喜歡欺壓他人的女子,尤其是仗著帝寵便不顧規矩的女子。”
這會勾起他不好的回憶,讓他想起那位皇阿瑪的寵妃,靠著眼淚,便能讓皇后退避三舍。
有著皇帝生母撐腰的皇后尚且如此,更遑論宮里其他的妃嬪了,康熙的生母孝康章皇后就是其中一員。
在康熙對自個額娘稀薄的印象中,她始終是郁郁的,即便是笑,也帶著化不開的憂愁。康熙不喜歡額娘的柔弱,但對站在額娘對立面的董鄂妃,更是深惡痛絕。
正是年少時那深刻的一幕幕場景,才叫康熙理解太皇太后,并且認同對方的想法:身為帝王,若是有了所謂的真愛,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災難。
無論是其他人,還是被帝王愛著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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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里的人收到萬歲爺進了延禧宮的消息,都在觀望著,幸災樂禍有之,惡意詛咒有之,目光深遠,謀劃著接受皇嗣的亦有之。
只是最后的結果,讓很多人失望了。萬歲爺離開后,延禧宮依然風平浪靜,難道惠庶妃卷入承祜阿哥之死,只是皇后的污蔑,還是萬歲爺不忍心處置惠庶妃?
這樣的事情也不算稀奇了,畢竟坤寧宮那位,萬歲爺可不就是容忍了多次。所以,別說皇嗣在宮里是重中之重,就算再重要,不也要看是跟誰比。
不過也有那理智的人,對如今的無事發生不置可否,打算再等等,等到惠庶妃那拉氏生下皇嗣之后。
沒過幾日,惠庶妃便發動了。幾位庶妃等了又等,可是等不來太皇太后與皇太后便算了,連萬歲爺也不見身影。
有那敏銳的,已經意識到了不對,莫非這是萬歲爺釋放出來的信號?那日后,她們是不是不必再忍著那拉氏了,更有甚者,那拉氏的孩子她們也不是不能爭取一二。
庶妃索綽羅氏盯上了榮嬪,向在場位份最高的吉鼐詢問道:“榮嬪姐姐,今日怎么只有咱們幾個人?”
索綽羅氏問的委婉,吉鼐便當自己沒聽懂,道:“按規矩,皇后娘娘是該到場的,只是承祜阿哥剛去,大悲大痛之下病了,起不來身,咱們也不好苛責不是?”
“榮嬪姐姐誤會了。”索綽羅氏訕笑道:“妾身只是疑惑,這才有此一問,并非對皇后娘娘不滿,更不敢有苛責之意。”況且,她想問的分明是萬歲爺,哪里是什么皇后。
“如此,是我誤會了。”
“妾身是瞧著此地并無主事的人,害怕萬一出了什么事,所以開口詢問,并無他意。”
“本宮不想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但,里頭,那拉氏在為萬歲爺誕育子嗣,你張口閉口就是害怕有個萬一的,難免有詛咒之嫌。”
“妾身不是……”
“多事之秋,庶妃還是不要多事的好。”吉鼐淡淡回了一句,便不再開口。
索綽羅氏有些下不來臺,感受到周圍的視線,自覺丟臉,心中便生出了怨恨。看了一眼榮嬪臉上的面紗,不無惡意的想著:毀容了才好呢,最好從此見棄于萬歲爺。
等索綽羅氏回到人群里,眾人都下意識的離她遠了一些,這讓本就臉色不好看的索綽羅庶妃,又黑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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