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沒說什么啊?”
【不,你方才不是在猜測這股勢力歸屬于何方?】
“哦,這個啊,但是我沒有猜出來啊,感覺哪個人都不太可能,例如赫舍里皇后和未來的惠妃,那都明牌了,不可能是她們,但是其他人都還沒有入宮呢。”
【就是這個!】
吉鼐激動地站起身來,將李嬤嬤和玉笙她們嚇了一跳,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太過激了,吉鼐解釋道:“嬤嬤,我才想起來,我臉上的傷還是不要好的太快了。”
“這是為何?”李嬤嬤有些不贊同,皇后瘋了,惠庶妃即將生產,還卷進了謀害皇嗣的事件中,這個時候正是主子爭寵的好時機啊。
“慈寧宮那里向來忌憚我這張臉,若是我好的太快,只怕會不高興的。況且,承祜剛死,承慶也去了還不到一年,我膝下有兩位阿哥,太高調了不好。”
“是老奴想差了,主子走的每一步都是穩(wěn)扎穩(wěn)打的,實在沒有必要冒這個頭。”
更何況,宮里的這些老面孔,若是中用早就出頭了,也不會被自家主子和惠庶妃壓的毫不起眼。
“那萬歲爺送來的藥,日后便隔一日用上一次,嬤嬤和小安子配合好,管住鐘粹宮里的嘴。”
“主子放心。”
囑咐完李嬤嬤后,吉鼐便讓人都退下了,只剩她和元絮兩個人。
“之前是我們進死胡同了,一直在想這股勢力究竟屬于誰?但是一直沒有結論。其實,不是我們想不到,而是這個‘人’,本就不存在。”
“不存在?不是,這是什么意思?”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我們只想到了高高在上的主子,卻忘了隱藏在人群中的包衣。”
“包衣?可是能指揮得了包衣的,估計就只有康熙和太皇太后了吧?”
“誰說一股勢力,就一定要有主子了。”是她被一葉障目了,明明自己就出身包衣,竟然忘了這宮里除了明面上各位主子的人手,還有一方不可小覷的勢力—包衣世家。
別說包衣只是服侍人的奴才,就算是奴才,也是專門伺候皇帝、宗室王公之家的奴才,宰相門前還有七品官呢,何況天家近侍。
更遑論,包衣身份一定,若無意外,子子孫孫,世代都是奴才。從包衣這個群體,能被稱作包衣世家,便可想而知。
“這紫禁城里,何處沒有包衣的身影?主子的數量,估計連包衣的零頭都沒有。各大包衣世家抱團,因為利益聯盟,自然便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可是,因為利益結盟,自然也能因為利益撕破臉,這樣的團體就是一盤散沙,并不牢靠。”
“你說的沒錯,一致對外的時候,所有人都可以齊心協力,但是等到瓜分利益時,必定會打得頭破血流。所以,就需要推舉一個明面上的主事之人。
前世,最開始他們推舉的是我,后來找上了惠妃,等德妃進宮后,又大力支持,將她捧上高位。
不過,我和那拉氏,與烏雅氏從一開始就是不一樣的,她本身就是專門為康熙培養(yǎng)出來的,烏雅氏又在宮中扎根多年。
若非惠妃還有一個皇長子,只怕那些包衣勢力也不會產生分歧,導致德妃的一子二女全折進了后宮爭斗中。”
元絮咽了咽口水,她感覺自己好像吃到了大瓜,“你的意思是德妃的孩子,是包衣動的手?可是那時候宮里不是……
鈕祜祿皇后、佟佳貴妃、惠妃、宜妃、德妃,還有你,更別提其他平安生下皇子的妃嬪,諸如良妃、敏妃、成妃等人,都是狠角色。”
“那個時候,后宮的爭斗確實比如今還要激烈,但鈕祜祿皇后大部分時候都比較公正,既不會對皇嗣下手,也不允許其他人下手,一旦發(fā)現,嚴懲不貸。所以從胤禛之后,宮里阿哥的存活率才這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