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此事事關馬佳氏,若真的交給對方來處理,自己連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她不顧太皇太后的冷漠和蘇麻喇姑的冷臉,費力爬到太皇太后的腳下,哭喊道:
“太皇太后,此事與皇嗣有關,您不能不管啊。”
蘇麻喇姑一驚,仔細觀察了伊爾根覺羅氏的神色,發覺她說的并非假話,心更是提了起來。
好不容易勸住了格格,偏偏出了這樣的事,若真與皇嗣有關,格格怎么可能袖手旁觀。
“你此話何意?”太皇太后冷聲問道。
伊爾根覺羅庶妃松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若是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那自己才是死路一條。
伊爾根覺羅庶妃低垂的眼眸中滿是陰翳和怨恨,可聲音卻是凄楚哀怨,顯得她可憐極了,
“太皇太后容稟,妾身身體向來不錯,可不知為何會突然染上重疾,明明太醫說了并無大礙,卻越治妾身就病的越重。
剛開始妾身還未察覺,直到,直到寢殿內竟然出現了不知來處的紙條,上頭寫著需要妾身替背后之人做一件事,否則便要妾身一病而亡。
妾身惶恐極了,偏偏那段時間您與皇太后身體抱恙,萬歲爺又政務繁忙,妾身不敢打擾,只好咬牙硬撐著。”
太皇太后想起前段時間伊爾根據羅氏確實幾次求見,但那時她以為對方插手了宮中的亂子,在皇上決意清洗后宮不安分的妃嬪時,察覺到了什么,所以來向自己求救。
偏偏太皇太后本身在那件事里并不算清白,已然惹得皇上不高興了,又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搭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這會伊爾根覺羅氏雖未明說,但在場的人基本都清楚事情的真相,下意識地去觀察太皇太后的神情。
讓她們失望的是,太皇太后的臉上瞧不出一絲一毫的異樣,仿佛事情的真相就如伊爾根覺羅氏所說的那樣。
惠嬪心中冷笑,以太皇太后的脾性,哪怕真的因為自己耽誤了要事,造成伊爾根覺羅氏被害,她都不會有任何的愧疚之情。
唯有康熙和皇嗣才能引起對方的情緒波動,所以,伊爾根覺羅氏想以此拿下一個人情,根本就是白費功夫。
正如惠嬪猜想的那樣,面對太皇太后的無動于衷,伊爾根覺羅庶妃確實很失望。
但這本就不是她的最終目的,哪怕失望也只能繼續將戲給演下去。
“或許是妾身的態度激怒了藏在暗處的人,這段時間以來,妾身的藥都被人動了手腳,以致病情愈發的嚴重。”
索綽羅庶妃冷笑道:“妾身倒沒有看出伊爾根覺羅庶妃哪里病的嚴重了,這不還有力氣說那么多話嗎?”
一眾庶妃都意味不明地打量起伊爾根覺羅氏的臉色,確實很難看,臉頰消瘦毫無血色。
但,索綽羅氏說的也沒有錯,真的病的那般嚴重,怎么還有力氣過來告狀?
說不準此事就是伊爾根覺羅氏在自導自演,就算是真的,那也是她將計就計,想要以此達成自己的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嘛,大部分人聽到這里有多少有了想法,就是不知道伊爾根覺羅氏劍指的是榮嬪,還是惠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