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馬佳姐姐可是帶著承瑞阿哥去了乾清宮,還是一待就是一整天。”
“沒錯,且不說承瑞阿哥的身體受不受的住風,單說那是萬歲爺處理政務的地方,馬佳姐姐就不該為了爭寵,毫無顧忌。”
聽到這里,太皇太后皺了皺眉,她們說的不錯,乾清宮關系重大,身為嬪妃怎可輕易前往,還待了這么久。更不要說,馬佳氏還帶上了承瑞。
察覺太皇太后的臉色有異,眾人欣喜若狂,看來不是太皇太后不在意,而是她們之前沒有說到點子上。
本來嘛,這宮里就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就只有吉鼐一個人特殊,能被康熙允許進入乾清宮,這讓其他人怎么甘心。
故而,這些庶妃也不傻,覺得利用這件事就能把吉鼐拉下來,只想著,讓對方也失去進入乾清宮的權利,和她們一樣就好。
因此,開始不遺余力的抹黑吉鼐,夸大此事的影響,最好是今日就能讓太皇太后下旨。
然而,蘇麻喇姑見自家格格臉色越來越沉,哪里不知道這并非是沖著馬佳氏去的,而是覺得這些庶妃太吵了。
“太皇太后有些累了,今日的請安還是先到這里吧。”
蘇麻喇姑開口的很突兀,這些人險些沒有反應過來,露出不滿的神色,開口申斥這不懂規矩的奴才。她們的目的還沒有達成呢,怎能輕易的離開。
好在理智及時回歸,讓她們在犯錯之前意識到,開口說話的人是蘇麻喇姑。這位雖是太皇太后身邊的奴才,但勝似主子,比一些無寵的妃嬪還更有體面。
到嘴的話及時剎住被咽了回去,最后也只能訕訕道:“既如此,那妾身等便先回去,不打擾太皇太后歇息了,下次再來給太皇太后請安。”
太皇太后懶得說話,隨意的擺擺手,就將人打發了。等人走光了之后,太皇太后這才對蘇麻喇姑說:“難道是哀家看走眼了?”
蘇麻喇姑不用問也知道太皇太后說的是誰,但是相較于太皇太后的隱隱不滿,蘇麻喇姑很是喜歡謹慎卻又福氣滿滿的吉鼐,因此勸道:
“事情尚未弄清楚呢,太皇太后何以這么早下定論。”
太皇太后斜了蘇麻喇姑一眼,卻沒有說話。蘇麻喇姑不在意的笑了笑,繼續道:“況且,馬佳氏一貫來都是小心謹慎的,即便是最風光的時候,也不曾囂張過。”
“或許,是因為她以為得了哀家的庇護,所以才脫去了偽裝,忍不住張揚起來。”
“太皇太后,您這是心存偏見,所以總是將馬佳氏往壞處想。馬佳氏自入宮至今,何曾做出令人不喜的事來。她一個小姑娘,哪里有這么大的能耐,在您眼皮子底下裝了這么多年。”
太皇太后知道蘇麻喇姑說的不錯,馬佳氏確實沒有這么大的本事。
就像是那拉氏,剛開始裝的挺像那么回事,但是太皇太后一眼就看出來她的浮躁,果然,不久后那拉氏就原形畢露了。
只是,看著馬佳氏的那張臉越長越美,活脫脫就是一個禍國妖姬,而且即便有皇后和惠庶妃與皇上的感情在,她依舊能感受到馬佳氏的特殊。
這樣一個女人太可怕了,她不僅有容貌,本身的性格也格外討人喜歡,這比跋扈的花瓶美人更讓太皇太后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