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兵丁笑道,“什么鳥御史?我家公爺還提拔了御史呢!”
就這時,陡然一聲怒喝。
“站住!”
那兵丁回頭,就見不遠處,從另一個衙門之中,走出一名面若黑炭的中年官員來。
那官員穿著青色的官服,看不出品級。
對著那兵丁怒目而視,“你剛才說什么?”
那兵丁畏懼的后退兩步,“我什么沒說了!”
“你說了!”
“我說什么了!”
“你說御史算個寄吧?”
“那是我家公爺說的!”
說完,那兵丁幾人拎著下水揚長而去。
留下那面若黑炭的中年官員,站在原地氣得渾身發(fā)抖。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那官員咬牙切齒,“曹國公身為皇親國戚,居然如此目中無人,眼里還有大明朝的王法嗎?”
就在他發(fā)怒之間,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小官們嗖的一下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青衣官員不是旁人,正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大理寺卿,大明朝出名的酷吏,詹徽。
此人乃是帝王心腹,從監(jiān)察御史做到都察院一部之掌印大臣。凡有官員問罪,從來都唯恐刑之不重,毫無寬恕之心,手上已不知沾了多少官員的人命!
“呵呵呵!”
詹徽站在原地,看著光祿寺門前那一輛輛滿載貨物的馬車,面露冷笑。
“曹國公,好好好!”
說完,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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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人紅是非多。
京師的官員們,還沒從三百萬現(xiàn)銀的震撼之中解脫出來,又陷入曹國公犒賞本部官員的羨慕之中。
翌日一早,光祿寺的門檻都差點被人踩破了。
“公爺,紫金山南麓的工程已開工了!這奠基儀式,您得參加呀!”
幾名工部的官員,堆著笑臉,擠在李景隆的公事房中。
李景隆一身蟒袍,滿臉倨傲。
“奠基儀式本公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