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兒是最他媽難受的。。。。”
“走,走不得。休,又他娘的休的不利索。。。”
武定侯郭英陪著李景隆,在大營之中深一腳淺一腳,罵罵咧咧的前行。
大軍從京城出發,走了快三天才堪堪到了徐州。
不是路難走,而是天突然變了。
剛離開京城的地界就開始下雨,一會是滂沱大雨,一會又是雨夾雪。數萬人馬路過之處,都變得泥濘不堪車馬難行,只能暫時在距離徐州十五里之外的地方扎營。
“扎營的時候,各軍之間要隔開!”
郭英在泥水之中,吧唧吧唧的快跑幾步,突一個飛腿。
吧唧!
一名正在往地上砸著木樁的軍漢,直接被踹飛出去。
“遭娘瘟的!”
郭英張口就罵,“你狗日的在這糊弄事呢?你打的這木樁子之間都能鉆過一個人來。。。。。給老子弄嚴實
點,狗都不能鉆不過來!”
那軍漢咧嘴傻笑,從泥水中爬起來,繼續忙碌。
“大營分成各個小營,一套環著一套!”
“若是有外敵偷營,準叫他們有來無回!”
“我木樁子和拒馬還有那些壕溝,不單是防敵的,也是防著外邊那些營頭的!”
“就怕這些崽子炸營,到處亂沖。。。。”
“別的地方都沖了不怕,中軍不能亂,中軍一動,幾萬人就全完了!”
郭英拉著李景隆,在營中指指點點。
“咱們這輩子人,沒讀過兵書,都他娘是打出來的能耐。。。。”
“看著那箭樓沒有,上面的旗手,就是整支大軍的耳朵和眼睛。。。”
“你這大帥發令,就是靠他們的旗語。。。”
“遭娘瘟的!”
郭英正說著,突然暴怒,拎著馬鞭就朝馬廄那邊走去。
“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