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就更不敢吭聲了。”
“時間一長,誰還敢管?只能眼睜睜看著劉小姐辛苦賺的血汗錢,被那混蛋拿去胡作非為……”
秋風(fēng)默默地聽著,筷子漸漸慢了下來。
他抬頭看向柜臺后的劉小姐,她正低頭找零,一縷發(fā)絲垂落在白皙的脖頸旁,側(cè)影顯得格外單薄和無助。
他明白了,她在意這家小店,這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她更在意自己的清白名聲,這是她作為一個女人在這城市立足的尊嚴(yán)。
而那無賴,正是死死拿捏住了她這兩處軟肋,才能如此肆無忌憚。
就在這時,一個流里流氣、穿著花襯衫、叼著牙簽的男人,晃晃悠悠地出現(xiàn)在了面館門口。
他一來,店里的氣氛瞬間為之一滯,談笑聲戛然而止,不少食客低下頭,假裝專心吃面。
老板娘劉小姐的臉色“唰”一下變得慘白,手下意識地抓緊了圍裙。
“喲,生意不錯嘛,我的俏老板娘?”那無賴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哌M(jìn)來,三角眼貪婪地在劉姐身上掃來掃去,聲音油膩又刺耳:
“看來這幾天沒少賺啊?”
“哥哥我最近手頭緊,拿個幾萬塊錢來花花唄?”
劉小姐強(qiáng)忍著恐懼和厭惡,聲音微顫:“李彪,我……我前幾天剛給過你八千,現(xiàn)在真的沒有那么多錢了。”
“這個月的房租還沒交……”
“沒錢?”李彪臉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筷亂響:
“哄鬼呢!你這生意這么好會沒錢?是不是把錢都拿去養(yǎng)小白臉了?”
他目光淫邪地掃過店里幾個男性食客,最終落在秋風(fēng)身上——主要是因為他桌上的碗堆得太高了。
“你胡說八道什么!”劉小姐氣得渾身發(fā)抖,眼圈都紅了。
“我胡說?那你拿錢出來啊!”李彪逼近一步,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劉姐臉上:
“拿不出錢,就是心里有鬼!要么給錢,要么……今晚陪哥哥我去唱個歌,快活快活,錢的事也好商量嘛,嘿嘿……”
說著,他竟然伸手想去摸劉小姐的俏臉。
“你滾開!”劉小姐驚恐地后退,慌亂中抄起了案板上的一把菜刀,雙手顫抖地指著李彪:
“你再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哎呦喂!拿刀?嚇唬誰呢?”李彪先是嚇了一跳,隨即更加囂張地大笑起來:
“來來來,往這兒砍!你敢砍嗎?砍死了我,你這店也別想開了,還得去吃牢飯!”
“到時候看誰還能護(hù)著你?”
這一幕,讓店里的食客們都皺緊了眉頭,心中憤懣,卻無人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