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雪的胸口劇烈起伏,她死死瞪著陳凡,足足三秒。
最終,那燃燒的火焰,還是被無情的現實澆滅。
她敗了。
敗得一塌糊涂。
她再次閉上眼,仿佛認命一般,用一種近乎麻木的、卻清晰了數倍的音量,重復了一遍。
“老師。”
“嗯,這才像話。”
陳凡滿意地點了點頭,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讓林清雪恨得牙癢癢。
他重新走回客廳,在林清雪面前站定。
“既然拜了師,就要有學生的樣子。”
他伸出手指,輕輕拭去她臉頰上的一道淚痕。
指尖的溫熱觸感,讓林清雪的身體猛地一僵,臉頰瞬間升起一抹不正常的紅暈。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
陳凡收回手,語氣平淡地說道:“把手伸出來。”
林清雪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照做,將自己那只微微顫抖的玉手伸了過去。
陳凡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用掌心接觸,而是伸出兩根手指,輕輕搭在了她白皙的手腕上。
切脈。
這是中醫最基礎,也是最核心的診斷手段。
林清雪看著他那兩根仿佛帶著魔力的手指,心中五味雜陳。
“現在,是你的第一堂課。”
陳凡閉上了眼睛,手指下的觸感,通過神經,清晰地反饋到他的腦海中。
“心率78,節律規整。這是你的儀器能告訴你的。”
“但是,我的手指能告訴我更多。”
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
“你的脈象,弦、緊、沉。”
“弦,如按琴弦,是肝氣郁結之象。說明你長期精神緊張,心事重重。”
“緊,如牽繩轉索,是寒邪作祟之象。寒主收引,不通則痛,此為你腹痛的根源。”
“沉,輕取不應,重按始得,是病邪在里之象。說明寒氣已經深入經脈,而非浮于肌表。”
陳凡一邊說,一邊睜開了眼,目光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