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走了,夫人生氣怎么辦?”
直到坐上馬車,姜媚的臉還是滾燙的,心跳也很快。
就在剛剛,她當(dāng)著蕭氏的面主動親了裴景川,然后又跟裴景川跑了。
私奔似的。
蕭氏本就瞧不上她,這下恐怕更認(rèn)定她是沒羞沒臊的狐媚子。
姜媚有些愧疚,裴景川卻渾然不覺,他抬眸覷著姜媚,幽幽道:“若是不走,你要如何跟我娘交代?說你其實不愿意,其實是我逼迫的你?”
“我沒有不愿意,”姜媚連忙搖頭,斬釘截鐵道,“是我情不自禁,主動引誘三郎的。”
半個多月沒見,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哄開心,姜媚時刻保持著警惕,斷然不能再惹他生氣。
姜媚說完,裴景川沒再接話。
天已經(jīng)黑了,馬車?yán)锔腔璋担目床惶宄峋按ǖ谋砬椋缶o絹帕,很想問問詢兒的事,但又怕裴景川覺得她今天都是為了打探詢兒的事才故意演戲討他歡心。
如此就功虧一簣了。
糾結(jié)了一路,沒多久馬車就停在了姜宅外面。
姜媚掀開簾子,正要起身下車,裴景川忽地開口:“那孩子確實還活著。”
姜媚渾身一震,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詢兒。
她折身回到馬車?yán)铮牍蛟谂峋按媲埃骸八麄儾榍宄藛幔娴氖窃儍簡幔窟@些年他過得好嗎?有沒有被人欺負(fù)受傷?”
“身體特征都對得上,也找認(rèn)識的人查證過了,不過他腦子有問題,五歲的時候就被趕出家門以乞討為生,比同齡人要瘦弱些。”
裴景川并未細(xì)說,但從這幾句話,姜媚也能想象到詢兒這些年過得有多不好。
“瘦點兒也沒事,只要人還活著,比什么都好,”姜媚喃喃自語,回過神又來連忙道,“讓三郎費心了,謝謝。”
“我說過,我們之間不必言謝。”
這已經(jīng)不是裴景川第一次說這句話了。
姜媚腦中警鈴大作,正要改口,下巴被捏住,裴景川傾身而來,與她側(cè)臉相貼。
比她略高的體溫通過臉頰傳到四肢百骸,姜媚不自覺屏住呼吸,然后聽到裴景川說:“我可以不在乎真心,但我要你在我身邊,像今天這樣,明白嗎?”
低啞的聲音傳入耳廓,連心臟都跟著震顫。
強(qiáng)勢且霸道,姜媚除了答應(yīng),別無選擇。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