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間鈴鐺響了半夜,裴景川毫不憐惜,姜媚被折騰得暈了過去,臉上濕了一片。
裴景川擦去她臉上的淚痕,眸子晦澀難明。
清理干凈,裴景川穿上衣服來到柴房,白亦悄無聲息地出現。
王氏和姜耀祖已經累得睡下,被冷水潑醒后,看到坐在屋里的裴景川,頓時跟見了鬼一樣,不過兩人嘴里都塞了東西,并不能發出聲響。
裴景川居高臨下睨著兩人:“我現在心情不好,我問什么,你們答什么,懂嗎?”
幾個月前他突然帶人出現,還把姜耀祖揍了個鼻青臉腫,如今再出現,更是如同修羅,王氏和姜耀祖驚恐不已,點頭如搗蒜,白亦這才扯掉兩人嘴里的東西。
顧不上嘴酸,王氏急急道:“公子要問什么都可以,民婦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個孩子是死是活?”
“活的活的,”王氏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繼續道,“那孩子腦子不靈光,媚娘被賣以后,那孩子就被趕出家門靠乞討為生,三年前媚娘回來找他,我怕她養不活最后又纏上我們,所以騙她說孩子病死了,聽說她現在日子過得好,我們就把那孩子接回家了。”
王氏語速極快,生怕惹裴景川不高興。
裴景川又問了孩子的生辰和一些特征,等王氏都答完了,拋出最后一個問題:“誰讓你們來的?”
瀚京和應縣相距千里,若無人暗中相助,他們不該這么快知道姜媚的消息。
姜媚的祖籍在應縣這件事只有裴景川和周鴻遠知道,雖然周鴻遠那個窩囊廢沒有本事把手伸到應縣去,但這情報必然是從他那里泄露出去的。
裴景川在心里給周鴻遠又記了一筆,而后梳理了幾個可疑的人出來。
王氏被問得臉色微變,磕磕巴巴地答:“沒……沒人讓我們來啊。”
她剛說完,面上便有勁風襲來,下一刻,下巴被卸掉,手掌也被一把寒森森的匕首貫穿。
巨大的痛意迅速傳遍四肢八骸,王氏驚恐地瞪大眼睛,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姜耀祖被這一幕嚇得渾身發軟,卻見裴景川拔出匕首,幽幽地看向他:“現在,換你來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