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兒正在慢慢恢復,雖然恢復得慢了些,但只要有耐心,總能等到他愿意說話那天,到時解開心結,他就能恢復正常。
“胡大夫,真是太感謝你了!”
姜媚道了謝,等胡大夫寫好方子,立刻讓下人去醫館抓藥,又拿了一百兩銀子做診金。
一番推辭后,胡大夫才收下,去廚房指導下人熬藥。
下人取了衣服來,姜媚送裴景川離開。
兩人并肩而行,姜媚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詢兒的事,謝謝你。”
不止這件事,還有好多好多事,她都充滿感激。
裴景川沒接這話,只道:“胡大夫醫術高超,你可以把他留在府中做府醫,日后有什么事也不用去外面請大夫了?!?/p>
“謝……”
姜媚下意識地又要道謝,裴景川停下腳步,直勾勾地盯著她:“我說過,你我之間不用言謝。”
他果然都想起來了。
姜媚喉嚨發哽,眼眶也不自覺發熱,千言萬語瘀滯在喉,竟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裴景川往前走了一步,如之前在校尉營那般,靠近她,籠罩她。
“軟軟,說你想我?!?/p>
裴景川命令,語氣是記憶中的霸道強勢。
無數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閃過,姜媚無法思考,只能服從指令:“裴景川,我很想你?!?/p>
雖然失憶后的裴景川變化不大,但對姜媚來說就是哪哪兒都不一樣了。
他們看似只有幾個月沒見,實則從裴景川失憶開始,姜媚已經有大半年沒見到他了。
她是真的很想他。
裴景川微微俯身和姜媚平視,周身的氣息如同看不見的網將姜媚纏繞、收緊,一字一句地糾正:“別叫名字,叫三郎?!?/p>
“……三郎?!?/p>
姜媚低喚,話音剛落,便整個人便被帶著清新皂香的懷抱包裹,裴景川低啞的聲音入耳:“嗯,我在?!?}